周頌宜抹掉眼淚,房間裏的空氣似乎也在這一刻被凝固住了。
秦政雙手緊握,手背的青筋幾乎爆滿。
她接著說:“我能察覺到他們是在很小心的嗬護魚魚,她之前抗壓能力那麽好,就算是知道鄭德海是殺害她母親和外公的凶手,知道鄭德海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都能咬咬牙,冷靜下來處理這些事。”
“可現在為什麽會變得那麽敏 感?”
“這些都是你間接造成的,所以魚魚怎麽可能會輕易原諒你呢?”
“好了,別說了。”沈月茹輕喝她。
周頌宜起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完全不在乎他們,自己擦著眼淚。
沈月茹想要說什麽,奈何什麽都說不出。
秦政張口,喉嚨處有些酸澀,他說:“江魚真正不肯原諒我是有一點。”
“秦方良是當年殺死周生齊的凶手。”
此話一出,周頌宜和沈月茹都震驚了。
“你,你說什麽?”
秦政深呼吸口氣,繼續說:“現在的創立集團本應該是周生齊的,是當年秦方良為了私吞,趁著周生齊回寧江,在他的車裏動了手腳。”
“是秦方良害得江魚母親和心愛之人陰陽兩隔,也是秦方良間接害得江魚之後的人生過得那麽慘。”
“一年前秦家老宅的火,是周生晏為了替江魚報仇放的。”
“小姨,對於江魚來說我是殺害她親生父親的凶手的兒子。”
“媽!”周頌宜眼看著母親要暈過去,快速上前扶住。她著急:“表哥,你說的是真的?”
秦政沉默。
那就是真的。
“這件事,你怎麽,你怎麽瞞到現在才說?”沈月茹氣急道。
“秦家造的孽,沒必要說。”秦政語氣苦澀。
他起身:“小姨,我和江魚的事您別過問了,我會自己處理。”
周頌宜見他要走,當即說:“表哥,要不然你就答應跟魚魚離婚吧。”
他沒說話,直接離開了。
-
順鞍馬場。
江魚帶著陸斯逸和尹盼來這邊接黑寶。
分開了一年多,再加上當初被那麽多纏著,她和黑寶都極少見麵了。
這次她就算要回去,也得帶著黑寶一起走的。
“太太。”飼養員看見江魚時,還是挺高興的。
“好久不見。”江魚很感激他這一年來照顧黑寶,“不過太太這個稱呼就別叫,直接叫我名字吧,黑寶還好嗎?”
“黑寶還好,不過還是老樣子,不喜歡有人騎它。秦先生也吩咐過,黑寶要好好照顧,平時吃完東西我也會帶它出去跑一跑,但能感覺得到它很想念你。”飼養員說。
“謝謝,幫我照顧黑寶。”江魚熟門熟路地進去找黑寶。
陸斯逸卻攔住飼養員,把手中的一張支票遞給他:“感謝你這一年對黑寶的照顧,這是謝禮。”
飼養員挺受寵若驚,因為意外另一個男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和自己說話,讓他有種錯覺。
他婉拒:“我是秦先生雇傭的飼養員,我也是收錢辦事的,所以不需要......”
“收下吧,我們是我們,和秦總無關。”陸斯逸還是把支票塞在他的手中,然後轉身去大棚裏。
隻見江魚已經騎著黑寶飛奔出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