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茹還是單獨找秦政談話。
但沒想到看見秦政臉上掛彩,肩膀還正在被單醫生做包紮處理,她擔憂道:“怎麽回事?你跟誰打架了?”
就算是打架,秦政也極少讓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嗯。”秦政回得很淡。
沈月茹索性不追問,坐在旁邊,等單醫生處理好離開,她才開口:“我今天去觀瀾台看小魚了。”
秦政擰扣子的手頓住,問:“她......沒事吧。”
聽這話,沈月茹疑惑皺眉:“她有什麽事嗎?”
“沒事,小姨,您去看她說了什麽?”他繼續擰扣子,平靜地問。
“我邀請她當我的伴娘,她答應了。”沈月茹笑了笑,但臉上很快又浮現出認真的神色,“但我也試探性地問過她,阿政,小魚對你......恐怕。”
“我知道。”秦政從這幾天跟江魚的幾次相處就能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恨,怕是已經到了極點。
看著秦政這個樣子,沈月茹同樣心疼。“以你現在的本事,沒必要守著秦家。”
“秦家丟不掉,但秦方良可以。”
自從秦政知道秦方良是害死江魚的父親之後,他對這個父親最後的信念也沒有了。
他作的惡很多。
本以為他作的惡隻有對自己的母親,沒想到還牽扯到江魚的親人。
他同樣恨自己為什麽是秦方良的兒子。
“如果你保住秦家的話,那小魚那邊恐怕真的沒有半點挽留之地。”
“秦家是江魚的。”秦政掀起眼皮,認真道,“我現在會護著秦家,不是為了秦家,而是為了江魚。創立是她父親的東西。”
沈月茹腦袋差點不夠思考,“就是你當時說的那個?”
“嗯。”秦政說,“還差一些,等我找齊全證據,會親自送到江魚的麵前,至於秦方良還是我,她想要怎麽處理都可以。”
這就是他最後的目的。
“你這是.....”沈月茹喉嚨發酸,話都說不出來了。想起女兒說的話,她很清楚,兩家的恩怨,總是要做個了斷的。
但她心痛啊。
為什麽父親犯的錯,要讓無辜的兒子來承擔。
“小姨不幹涉你跟小魚之間的事情。”
“嗯。”
秦政現在隻想要珍惜能還有機會跟江魚相處,隻是想要這樣。
-
夜深。
江魚出現在某家私人醫院。
自打一年前秦家老宅火災,大麵積燒傷的秦方良就被送醫院搶救,至今為止還住院治療。
她輕鬆進入病房,外麵有她的保鏢把守著。
她冷冰冰的看著秦方良,隻見他的手上,臉上,脖子處,基本都是燒傷後留下來的疤痕,慘不忍睹,紅紅的一片。
她穿得是高跟鞋,一步一步踩在地上,很快就把秦方良給吵醒了。
他正想要發脾氣,可在看見江魚的臉時,嚇得差點就要從床上掙紮起來,那雙黑溜溜的眼睛裏滿是震驚和恐懼。
看見他這樣的反應,江魚笑得很冷:“秦老爺,你看見我,怎麽跟看見鬼似的呢。難不成秦政告訴你我死了?”
“你你你。”
“不應該那麽吃驚的,難道秦夫人沒告訴你,我把秦悅給摁在洗手間裏的事兒嗎?”
秦方良抬起的手抖得有點厲害,硬是說不完整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