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怒瞪他一眼。
秦政繼續溫柔道:“但隻要是你想要做的,我可以無所謂,哪怕你把朱芳母女安排回集團,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叮——
電梯打開,江魚張嘴還沒來得及罵人,秦政這回直接把她橫抱起來。
她憤怒地朝著他的肩膀咬下去。
秦政眉頭微皺,仍然穩當地抱著她走路。
直至走進一間房,秦政把江魚放在沙發上,不等她掙紮起身,秦政已經把一把蝴蝶刀遞到她的麵前。“你想要捅我幾刀都可以,我不會掙紮一下。”
江魚一把奪過蝴蝶刀,“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對你下手?”
“沒有,你想,那你做。”說時,秦政把外套脫掉,好好地蹲在她的麵前。
此刻,江魚雙手緊握蝴蝶刀。幽亮的眼眸裏是複雜不敏的情緒,她盯著一副決然不動麵孔的秦政,手中的刀並沒有真的下去。
“秦政,我沒想到你竟然那麽狡詐,你用這樣的方式在試探我。”
秦政見她沒有下手,臉上露出微笑。
他的確是有賭的成分。
賭江魚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沒有感情了。
但好像......
“你想錯了。”江魚冷冰冰的三個字打破秦政的幻想,“我不是不敢,不是舍不得,而是沒必要。”
秦政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
江魚握著蝴蝶刀的手搭在沙發上,情緒也很快平複下來,“說實話,現在看見你這樣求著我的樣子,我很痛快。”
“讓你這輩子都活在自責痛苦之中,我想比殺了你還要難受吧。”
這些話才像極了刀子般,狠狠地紮進秦政的心口,還是不帶血的那種。
沒錯。
這種折磨,才是讓秦政徹底痛不欲生的辦法。
江魚很顯然精準抓住這點,笑得尤為冷漠,繼續嘲諷:“你應該多問問單醫生,孩子在母親的肚子裏被活生生殺死的整個過程是怎麽樣的。”
“我了解過,因為我懷孕的月份小,所以孩子在我的肚子裏還沒有成型,所以他死的時候感覺不到任何的痛。但這種痛是我一個人承受著。”
秦政的瞳孔正在緊縮。
江魚卻慢慢的逼近他:“可這種痛遠不及我心口的痛。”
話音落下,她手中的蝴蝶刀已經飛快地在秦政的左臂上劃開一道口子,“看見你手臂流的血嗎?其實不多,因為我當時流的更多。”
“為什麽呢,因為金艾妍把我安置在那種小診所,因為處理不當,導致我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經曆,導致我大出血,導致我差點就要失去再做母親的機會!”
哐當!
秦政的後背撞擊在茶幾上。
他的聲音在顫:“這些事......”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我讓哥哥封鎖了,你以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去調查到?”江魚慢條斯理地擦掉蝴蝶刀上麵的血,慢悠悠道:
“我唯一的遺憾就是金艾妍死的太早,否則的話我也會讓她承受這種痛苦。”
“所以秦政,你不要覺得努力做什麽補償,努力的配合我,因此來贖罪。你不配,也不夠。”
話落間,秦政卻一把將她抱住。
“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放手。”
秦政非但沒有放手,甚至抱的更緊,仿佛這一鬆手,江魚就會徹底消失。“是,我這輩子都無法為這些事情贖罪,因為它們已經發生,也是因為我的疏忽,害得你要承受那些不該承受的經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