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已目睹領頭狼的身影，危機四伏之際，嶽萌萌的出現無異於引火燒身，亟需後援以穩陣腳。 葉蘇然恐懼得雙手顫抖，我幾乎耗盡全力，拖拽卻依舊緩慢，牙關緊咬，厲聲道：“葉蘇然，你若僅知恐懼而不施力，我們將同歸於盡！” 她緊咬下唇，雙手死死抓住狼腿，臉頰漲紅，顯然已全力以赴。 壓力減輕，終將狼拖入院內，而狼群已逼近門口。 “速關門！”我吼道。 “砰！”嶽萌萌與秦薇合力，大門應聲合上。 嶽萌萌迅速拴上門栓，我不及休憩，急推桌椅堵住門後，方鬆一口氣。 秦薇癱坐在地，手撫傷腿，麵色蒼白，額頭滲汗。 “秦薇，你沒事吧？”見狀不佳，我連忙詢問。 “無礙，關門時不慎觸動傷口罷了。”秦薇擺手示意，叫我勿憂。 回首，葉蘇然亦疲憊不堪，幾近虛脫，倚桌喘息。 “還好嗎？”我關切問道。 她搖頭：“隻是懼怕與過度用力罷了。” “那就好。”我踢了踢地上的狼屍，心中稍安，晚餐已有著落，無需再焦慮。 狼群未撞門，而在外哀嚎，聲中含悲。 想必因同伴之死，憤怒至極，嚎叫連連，我聞之心下反有慰藉。 世人對狼少有同情，更不必說欲將我等吞噬之輩，我自是終生無此憐憫。 稍作歇息，我背起弓箭，再次攀上牆頭。 俯視，群狼集結，嚎聲震天，即便盲目射擊，亦可命中，但我惜箭如金，不願如此浪費。 瞄準邊緣一狼腰腹，箭矢離弦，狼痛呼躍起。 其餘狼仰首，露齒咆哮，而我居高臨下，無所畏懼，連珠箭發。群狼警覺提升，竟識箭路，避讓開來。 即便如此，仍有五狼中箭，三者倒斃。 欲再取箭，卻發現箭囊已空，地上所剩無幾，我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望向倒地及受傷嚎叫之狼，心中湧起成就感與一絲得意。 箭術似有精進，或許他日離島，射箭比賽亦非不可能。 但言離島，眼前首要仍是渡過狼群難關。 還需備箭，以防不測。 邊思邊下梯。 不覺間，日已西斜，夜幕降臨，晚餐時分又至。 觀狼屍，憶狼肉之味，胃口全無，然腹中饑餓難耐，不可不食。 “生火，我處理狼肉。”我吩咐，持水手刀蹲於狼旁，熟練操作。 前次經驗，此事已駕輕就熟。 其間，秦薇令葉蘇然取柴，後者雖不滿，仍攜柴歸來，重擲地麵，響聲震耳。 我驚詫側目，不解葉蘇然何故如此，莫非情緒波動？ 分肉畢，燒烤之時，我盡力調節氣氛，眾人麵色仍難掩沉重。 “食吧。”麵對熟透的狼肉，我強忍異味咬下一口，實則若非饑腸轆轆，絕不會選此。實在太難以入口。 三人默默咀嚼，皆顯艱難，強忍嘔吐之感，卻也無奈。 “真見鬼。”葉蘇然忽怒擲手中肉，責備秦薇與嶽萌萌：“都怪你們添亂，若非你們持棍喧嘩，陳銳早已除狼。 它何來機會通風報信，引來狼群圍攻？”嶽萌萌略顯憋屈，辯解道：“我們怎知...那時也是擔憂你們安全...” “擔憂？誰需要你們擔憂？”葉蘇然得理不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遇見你們，真是倒黴透頂！” “你怎麽這樣...”嶽萌萌不甘，委屈望向我：“陳銳哥哥，你看她。” “葉蘇然，事已至此，少說兩句。”我好言相勸，理解其焦躁，但我們同樣心緒難平，此刻爭吵無益。 未料，葉蘇然聞言更為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