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聲收回手帕,思索幾秒,糾結幾秒,如實回答:“粉碎性骨折,一條重要的經脈受損嚴重。別說精細的提筆畫畫,以後就連……一個簡單的握攏五指,都很難做到。”
沐秋煙笑著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蘇雲聲心裏翻滾著一股痛意和酸澀,沐秋煙的笑讓他難受,沐秋煙無聲落下的眼淚同樣讓他難受。
他的手很癢,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給沐秋煙擦眼淚的衝動,可他克製住了,他覺得,沐秋煙可能並不知道自己在落淚。
“還有左手,”蘇雲聲隻能用沐秋煙的話,反過來安慰她,“天無絕人之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沐秋煙點頭,“嗯!”
屋內寂靜幾秒,蘇雲聲說:“你先休息,我去給你買點粥填填肚子。”
其實,蘇雲聲本來是想問沐秋煙,她的手是怎麽毀掉的,她又為什麽會奄奄一息地躺在清苑的草坪上。話到嗓子處,他忍住了。
沒什麽好問的。
短短幾個小時,他已經弄清楚了老陸和沐秋煙之間的狀況,沐秋煙所受的傷害肯定全都出自於老陸。
眼見沐秋煙啟唇要拒絕,蘇雲聲提前劫走話頭,“你需要補充營養,朋友之間,別這麽見外。”
說完,他立即打開病房的門出去。
沐秋煙的話一次次被都堵回去,最後隻能目送蘇雲聲去買粥的背影。等門關上,她收回視線,怔怔看向窗外的黑夜。
幾秒後,病房的門從外頭推開。
沐秋煙以為是蘇雲聲又回來了,她掃了眼遺落在沙發上的外套,下意識說:“你回來拿外套嗎?在沙發上。”
卻聽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響起,“不,我、來、上、你。看樣子,你的奸夫還會回來,正好,那就讓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有多麽放蕩。”
惡劣的聲音,輕佻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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