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塊腹肌

顯然我提出的建議，父親是不會采納的，一個十五歲的毛孩子還管起大人的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我起身來到後廚，自冰櫃中拿起一瓶冰鎮樺林汽水，瓶起子都沒用，直接用牙就給磕開了。 乃至後來我的幾顆大牙很早就選擇了退役，估計和那個時期有很大的關係。 後廚還有幾人，都是家中的勞將，麵案是我三姑長的是白胖白胖的，老媽也在後廚正在查大蘿卜。 一個滿臉雀斑切墩的趙大姐，估計那會她不到三十歲，還有一個廚師老張炒菜，老張是我家的老夥計，因為我家這小館子開業的的時候是1983年，這個老張自那會一直在我家幹到了1999年，後期我們離開老家後，才斷了和他的聯係。 當然前堂還有一位服務員，隻不過這些人都沒什麽印象，她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少有幹過三個月的。 “少喝涼的，那飲料對身體不好，你這孩子怎麽老是不聽話呢。”母親又開始絮叨了起來，而我則選擇了無視。每天總是這樣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同樣的話語，在上一世裏，我對此感到無比厭煩。 然而就在此刻，我的內心突然猛地一暖。我深刻地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父母給予我們的愛才是毫無保留、不求任何回報的。 而這些溫暖的關懷之語，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即使我們想聽也未必能夠再聽到了。 於是，我臉上露出了笑容，輕快地走到了老媽的身邊說道：“好嘞，媽，您別再嘮叨啦，趕快去歇息一會兒吧！這些蘿卜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母親卻表示不放心，她擔心我會傷到手。洗衣板一樣的大碴子銀光閃閃，甚是鋒利。 每次處理這些大蘿卜時，都會裝滿整整一個特大洗衣盆。稍微不留神，手指頭上可能就會被削去一塊肉。 幹完活後我起身直了直腰，說實話在那個歲數幹這些活還是比較吃力的，小飯館沒有自來水和下水，隻能到別人家去挑水，那髒水也得在馬路對麵的下水道中倒掉，還有清洗每日兩堂顧客的盤子碗，這些都是我每日的工作。 先不說其他事情，光是那五十斤裝白酒的大白桶，一擔就有一百斤重！一根扁擔壓在肩上，一趟就要走兩百米的距離。經過幾年的鍛煉，我的腹部竟然多出了六塊結實的腹肌。 而且神奇的是，無論我怎麽吃，身體就是一斤肉也不長，我那瘦弱的身材，連狼見了都得繞著道走。 每天，父母也會給我十塊錢作為勞務費，在那個年代，一天能有十塊錢的報酬簡直爽翻了天！ 我每天都會買一包三塊錢的吉慶煙，後來換成了四塊錢的紅梅煙，剩下的錢就用來租幾本錄像帶，靠這些東西來消磨閑暇時光。 自從輟學以後，我就也學會了抽煙，但酒卻怎麽也學不會，跟我父親一樣，一瓶啤酒下肚就臉紅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