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會吹笛子的老張

上一世我就是性格就較為內向，按照東北人的話來說，就是隔路、哏，看不上的事想說，看不上的人連說句話我都覺得是多餘，乃至後期得罪太多人。 這一世依舊如此，尤其腦子裏裝滿了各種信息，就顯得尤為老成，幹完飯店的雜活，我就喜歡一人坐在窗戶前看著窗外。 老張呢也不知在哪裏弄一個笛子，沒事就在坐在我旁邊吹，他這人也是那種性格內向的人，年齡和我母親同歲，內蒙古人，個子不高皮膚較黑，不喜歡說話，不善於表達內心的想法。 上一世小飯館那些人總是喜歡和他開玩笑，說他是盲流子，他也不反駁，你們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不過他這怕媳婦是出了名的，動不動就被他那二婚媳婦給撓一頓，臉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上一世我是非常膈應他那個媳婦，每一次她來我家飯館找老張，我都不給他好臉色，乃至最後直接告訴她不許進我家飯館，有時候想想都好笑，人家兩口子的事，我一毛頭小子老管他們的閑事作甚。 記得那日是兩點左右，所有的顧客都吃完飯上班了，那個年代我家那小館子是11點多準時來客人，中午一般都是一點半之前就會吃完喝完，而那日門口兩個客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兩個男人，一個中年模樣，另一個二十多歲，還帶一副眼鏡顯得極為斯文，一看就是那種有知識的年輕人，但是他那那張慘白的臉有些瘮人。 為何會引起我重視，就是二人自打一進來聊的都是江湖事，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我都知道，有很多都是我家的長客，具體因為什麽事我是沒聽明白，你總不能瞪著眼珠子去仔細聽吧。 那青年顯得極為暴躁，而那中年男子還在一旁勸他，可能也是因為他情緒不穩定，或是他有意無意的想在那中年男子麵前顯擺，他那敞懷的上衣就被他用手扒拉開，此刻我正好看見他那衣服內側插著一把雙管獵槍，不過是鋸頭那一種。 看的我腦門子是一門子冷汗，心想別尼瑪的一會喝多了走人，再來一頓霸王餐，可不劃算。 他倆沒少喝，一瓶白酒老白幹外加十幾瓶綠棒子啤酒，不用說那白的，就是那大綠棒子啤酒，一瓶就可以把我放倒。 後來他倆繼續要酒的時候，我家服務員一直問我還上不上酒，這不是廢話嗎，開門做生意人家要酒，你能不上嗎！ 一旦你這邊稍微有些其他舉動，很容易激起客人的情緒。後來服務員又膽怯的給他二人拿了四瓶啤酒。 我就在那賬單上算計著他們吃了多少錢，那個年代菜價是很便宜的，因為是特色主要以牛羊肉為主，價格相對於其他飯店一定是要貴一些的。 當時記得他們吃了一個雜辦6.8元、一個扒肉條10.8元、一斤牛肉蒸餃8元、老白幹4元、啤酒是1.5元一瓶，也就是說這一桌五十多元。 對於那個年代人均工資二百元的年代，絕對不便宜。主要是他們啤酒喝的比較多，拉高了他們的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