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賬不要命

然而沒過幾日，一天下午三點多，那會飯館沒啥人，我自老憨家回來，離老遠，就見到老爸騎在一台紅色的摩托車上，後麵老張還給他把著那後麵那個鐵欄。 我看著老爸還咧咧勾勾的左右晃著，就這樣沒過一個小時，老爸就學會了騎摩托，我心裏連連叫苦。 心想到底還是把這要命的玩意整了回來，為啥說要命因為這個摩托後期撞死人了，不過不是在老爸手裏。 老爸那會估計在興頭上，也沒搭理我，我也不想搭理他，我拉著大長臉，用牙磕了一瓶飲料，咕咚咕咚的幾口，那瓶飲料就被我幹光了。 該來的一個都不會少，如果不出意外，過幾日老爸還會慷慨的資助一個親屬，就在我家旁邊開一家同類型的飯館。 你就說這腦子像是八十年代最早下海那批人的腦袋嗎！ 那會老叔就在我家對麵開一家飯館，老爸沒事就把摩托放在他家門口，然後去老叔那裏打撲克，就是粘蒼蠅！東北人都知道，六個人玩的那種消遣撲克牌，三個人一夥。 後來我是實在沒辦法了，這老頭是油鹽不進，兒子說的話他從來不信，我就開始打上了老爸那些白條的主意。 因為常年在飯店，有好多人我都是認識的，老爸不好意思去要，我一個小屁孩還怕他們，於是我就找到了宋胖子。 那會都是住宅電話，不是在他家就是在那家，幾個電話過去，想找的人一定會找到。 我這一說宋胖子就來勁了，尤其我說要回來，我到時候給你拿點的時候，那邊顯得極其有勁，而且還信誓旦旦的說誰他媽的不給，就給他們放點血，我這一聽又是一腦門子冷汗。 後來我是好說歹說，告訴他們咱們就是要錢，別的不要想，就為那幾十、幾百元不至於，主要是白條太多，我老爸那黑色皮包裏裝滿了白條，那個年代二十多元都簽字，我見過最便宜的欠條是6.8元錢。 記得第一份要的帳，差點給那家夥弄哭了，那哥們姓李名字就不說了，比我老爸小一些，管我爸叫哥，在新華書店上班，這家夥每個月都在我家最少簽五張以上白條，也不知他哪裏來那麽多哥們要請，而且老爸管他要了幾次都不給，那會他的欠條不足五百元，大概也就是這些。 那會上班都是兩點鍾，我一到他上班的時候就去新華書店去借書，因為喜歡看武俠小說，那個年代我雖然不念書，但這些經典的小說沒少看，大致上就是金庸、古龍、梁羽生、陳青雲所寫的這些。 起初這李姓老哥一直搪塞我，一看我這一個小屁孩，他也就沒放心上。 我沒辦法，樓道裏一幫生荒子等著我的信呢，我拿著白條來到樓道裏就給了宋胖子，說道：“嚇唬嚇唬得了，別打他。” 宋胖子嘴角向上翹了翹，笑道：“你就別管了。”說罷，就叫兩個比我還小的半大小子，就進了新華書店租書那裏。 這裏解釋下，新華書店在那個年代有的門麵是賣書的，還有一個是租書的，我們去的地方是租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