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切的前提，是無人從中作梗，至少……要拿我的命來填！”
吳明淡淡道。
枯曄默然無言。
與覆海釣叟結緣，便可對龍帝擁有莫測威懾力，以此成為龍族掌令使，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兩者間並不衝突。
至於覆海釣叟要釣殺龍帝，隻要以掌令使為其中的紐帶，自可暗中布局，進可攻退可守，遠比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盯上強出不知凡幾！
可關鍵在於，無論吳明是否需要成為掌令使來獲得助力，他都要竭力爭取。
即便僅僅關乎玉玲瓏，他都要爭一爭，更遑論還有與覆海釣叟結緣，這等千古難得一見的機緣！
屆時，威懾四海龍帝，區區一個東海龍太子算什麽？
龍節諭令一出，四海水族俯首，那時的吳明，才真正擁有與神州高層當權者正麵對弈的資格！
“趙書航乃當世人傑，古往今來難得一見，即便是那些驚才絕豔，最後成就聖君的大能者，在他這個年紀，都未必有其經曆！”
枯曄麵色凝重。
連他這等曾經半步聖道，直入聖魂境，活了兩世的老怪物，對趙書航都如此忌憚，可見此人之恐怖！
吳明目光深邃，腦海中閃過這些年來，收集到有關趙書航的情報記載，也不得不承認，哪怕他自身經曆非凡，比之此人還是有所不如。
當然，那是明麵上，而且趙書航並非自己，而是背靠稷下學宮，更有眾聖殿支持，乃是真正的根正苗紅，人族正統，比他這野路子強出太多太多！
“說不得要鬥一鬥了！”
吳明篤定道。
“若有可能的話，我是說，若無必要，萬萬不可與之成為死敵！”
枯曄鄭重囑咐道。
吳明頷首輕笑，沒有言語。
當年在中唐長安梨園中，裴素素以一死來警告他，哪怕將牽機毒之事攬到了自己身上，可吳明豈會看不出其中根由？
強大如李青歌，都沒有因牽機毒之事，針對金鱗亦或趙書航，便可見背後運作這件事的勢力有多恐怖！
這不是一家一姓，也不是一門一戶能夠做到的，而是神州當權的高層，所達成的共識！
大勢所趨，莫過於此！
凡是敢於阻擋大勢者，哪怕是天下第一強者，也會被碾成齏粉。
別人或許看不出，亦或看破不說破，但吳明卻是門兒清。
縱觀趙書航這幾年所做的諸多大事，乃至其生平軌跡，都沒有與李青歌身邊之人有所牽連，也不見李文昭與其同處某個寶地絕地，便可知一二。
這位是否在有意識，還是湊巧，讓門下與之遠離？
“哎，你……”
枯曄喟歎。
與吳明朝夕相處數載，豈會不知其心思？
隻是和趙書航這等天驕博弈，不如說是跟神州正統，當權高層掰腕子，哪裏能有勝算？
勸說之言還未出口，枯曄神色微變，無聲無息融入洞內深處暗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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