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長跟其他客人致歉,一場歡迎新董事的家宴就此草草結束。
校長夫人趕緊讓傭人去拿了急救箱過來。
蕭衍走到閻煜麵前站定,“走吧,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男生的視線轉過來看向他,但是眼底沒有焦距,似乎又是直接穿過了他。
“不用。”
說完,閻煜把瀟安沅覆在他手背的小手挪開,然後又把那條幾乎已經染透了的手帕拉開,沒了壓力,他手掌心裏的血又有往外冒出來的勢頭。
看得安沅一陣心顫。
這樣不行!
她沒再多想,直接拿過傭人手裏的急救箱,然後一手拽住了男生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的衣袖。
“阿姨,麻煩你帶我們去隔壁空的房間可以嗎?”
那位幫傭在老校長家做了很多年了,是個很有眼力見的,點著頭就往外走。
“閻煜,我們走吧。”
安沅稍微使了一點力氣拉著男生的袖子,她心裏很緊張,很怕閻煜直接甩開她。
好在,他沒有。
反倒是乖乖地跟她走了。
看著兩人離開,蕭衍還有老校長夫妻,都靜默無聲。
冼寧瀾推開閻景山攬著自己的手臂,“景山,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閻煜的眼神你剛才看到了嗎?”
“因為我們倆個的自私,我們的親生兒子現在隻當我們是陌生人了!”
閻景山怎麽會沒有看到,但是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
“寧瀾,回來前我們不是就做好了這個準備的嗎?”
“慢慢來。”
慢慢來?!
冼寧瀾忍不住掩麵而泣,二十年的光陰,企是說彌補就能彌補的?
她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兒子看到他們這對失職父母的任何反應,但是她錯了。
她的心,疼得簡直無法言喻。
閻景山見她這樣,隻能重新將人攬進懷裏安慰著,“慢慢來,我們一起努力補償這孩子。”
隔壁偏廳的小會客室裏,安沅就著阿姨打過來的水把閻煜的傷口清洗幹淨。
她的動作很熟稔,好似做過很多遍,但是仍舊很小心,手勢放的很輕,就怕弄痛了男生。
傷口很深很猙獰,但是現在讓閻煜去醫院縫針的話,估計他會暴走。
閻煜是左撇子,還好他受傷的是右手。
否則安沅很擔心他萬一傷到了神經,那他以後還怎麽打拳、打籃球、擊劍甚至是拿手術刀。
想想都很後怕。
安沅拿起消毒止血的噴霧,“可能會有點疼,閻煜,你忍著點啊。”
男生麵無表情完全沒反應,視線始終望著正前方的牆麵。
處理好傷口,安沅把綁帶纏好打結。
做完這一切,安沅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室內隻剩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閻煜轉過頭來,然後隻看到小女生的頭頂。
視線往下,就發現她的格子裙上麵有可疑的水跡。
而且,還在不停地一滴一滴的砸下來。
瀟安沅,這是哭了?
閻煜原本冷凝著的表情有了一絲動容。
“抬頭。”
安沅這次沒有乖乖地聽他的話,反而把頭埋的更低。
閻煜伸長了手直接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小女生仰起臉。
他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瀟安沅的一雙狗狗眼可憐兮兮的都是淚珠子,劈裏啪啦跟不要錢似的奪眶而出,卷翹的眼睫毛都濕答答的黏在了一起,小巧的鼻尖變得通紅,原本粉嫩的唇瓣也被她自己咬了個紅彤彤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