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預計今天可能是最後一天跟牧七在宿舍同住了。
這其實也沒兩個星期,但是安沅卻是很實在地喜歡上了這個看起來相貌平平,卻超級厲害的牧七同學!
白玉菲在醫務室的病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站著個人影。
“你來幹什麽?”
“你以為我願意來麽?”
“拜托你好歹有點學生的樣子好嗎?跟那個黃雜毛在一起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被他當著那麽多人又打又罵的,你是有多不要臉非要自己倒貼上去?”
說話的還能有誰?當然是白玉菲的哥哥,白書恒。
這兩兄妹,平時在醫大向來都是裝作不認識的。
少數像現在這樣獨處的時候,也是不出三句話,就要互相詆毀吵起來。
白書恒嘴巴賤,白玉菲比他更能說。
“我再怎麽樣,也比你有學生樣!”
“白書恒,爸媽給你的錢也不少,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臉跟個僵屍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嗑藥呢。”
白玉菲幾句輕飄飄的話,卻是一下子引爆了白書恒心裏的某個點。
他衝過去,刷一下就抓住了白玉菲的肩膀。
“艸,你知道什麽?”
“怎麽?自己做了什麽,你還怕人知道麽?”
“你他媽的到底知道什麽?給我說清楚。”
兩個人這麽一嚷嚷,外頭的校醫就聽到了,很快就開了門進來。
“幹什麽呢這是?”
“喲,白同學你醒啦?”
校醫一進來,白書恒也隻能先鬆開白玉菲,站到了一邊。
“行了,沒什麽事兒的話,穿好衣服就可以走了。”
“外麵挺涼的,女孩子衣服穿穿好再出去。”
校醫就是一句很普通的善意提醒,聽到白玉菲耳朵裏,卻是刺耳極了。
“我愛穿成什麽樣子,是我的自由,你管的著麽?”
校醫“”
如果不是連教職員工的群裏都有人發了女生宿舍門口有人打架的事情,校醫已經提前知道這白玉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否則,就白玉菲現在這脖子上領口處亂七八糟的痕跡,還有那臉上的慘淡的妝容,就跟被虐待了似的,校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醫生,本來她還是站在白玉菲這邊的,群裏連好多老師都覺得這小姑娘做的不太對,談個戀愛無可厚非,但是也該更潔身自好一些,至少別被人輕易地隨意對待。
現在,校醫覺得,可能真的是這白玉菲自己也有問題。
“白書恒同學,你做人哥哥的,而且還在一個學校,就得多關心一下妹妹。”
校醫轉身對著男生說了一句,就出去了。
白書恒悶著沒說話,白玉菲也是,扯了扯被子慢慢地下了病床。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醫務室大樓。
“白玉菲,馬上跟那個混蛋鄧傑分手,知道了嗎?”
“幹嘛?我的事不用你管。”
白玉菲低著頭,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裹緊羽絨服的衣領就快步走了出去。
白書恒在後麵追了兩步,忽然又煩躁地停下,手指頭抖的不行,腳尖碾著地麵難受地彎下了腰。
緩了好一會,他才直起身從羽絨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業哥,晚上給我留一份香蕉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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