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四十五,是醫大附近那家‘這廂有禮’甜品店最後打掃的時間了,店裏所有客人都已經走了。
裹著一身黑色羽絨服,下身套著條藍色牛仔褲的一個男的忽然推開玻璃門,走進店裏。
寬大的羽絨服領口處露出細瘦蒼白的脖頸,那條牛仔褲本身就屬於有點緊身款的,但是現在那裏頭包裹的兩條腿估計就跟幹柴差不多了,褲管直晃蕩著透風。
店員抬頭一看到他,就直接說道,“今天業哥不在。”
“什麽?”
“他不在?”
“那他有沒有交代你什麽?”
“我錢都帶來了。”
來人正是白書恒,他從羽絨服口袋裏伸出一隻枯瘦的根本就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手,掌心裏捏著一個皺巴巴的信封。
店員有點不耐煩了,“都跟你說了,業哥不在。”
“我們要關門了,你趕緊走吧。”
“不是啊,我給他發了消息的,說要一份香蕉蛋糕。”
“你幫我去後廚看看,業哥可能給我留了呢。”
“什麽香蕉蛋糕?我們店裏從來就沒有賣過這種東西。”
店員也是個身材頗為壯碩的年輕男人,走出櫃台,推搡著白書恒就把人往外趕。
“我們要關門了,你走吧。”
白書恒還想說什麽,人已經被推了出來,眼睜睜看著玻璃門被關上,然後上了鎖。www..org
“喂!”
“開門啊!”
“我都說我帶了錢的。”
白書恒手握著拳頭砸玻璃門,裏麵的店員根本不搭理他,鎖了收銀機,就把裏麵的大燈給關了,最後人消失在通往後廚的擋門後麵。
“喂”
白書恒難受地一下站不住,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
這個點還不算太晚,街上還有人不停經過。
看到他狼狽地坐在人家甜品店門口,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喝醉了的流浪漢,紛紛繞開了走。
馬路對麵,有個女生死盯著這邊,眼裏滿是憤怒不解的火苗。
她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了,走出去不到十幾米,又回過身直接穿過馬路往對麵疾走過去。
“白書恒,你大冷的天坐在這裏幹什麽?”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白書恒抬起頭,蒼白消瘦的臉上顴骨剛剛聳起,眼神渾濁,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還不自知,那樣子既惡心又可憐。
白玉菲從外套口袋了拿出一包紙巾扔到他身上。
“自己拿紙擦一下,髒死了。”
白書恒難受地已經有點精神恍惚了,然後一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最後眼白一翻,人就往後倒去。
“喂!白書恒?你怎麽了?白書恒?”
……
“哥!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白玉菲見情況不對,一下跪在地上,拍著男人的臉。www..org
“喂,救命!”
“我這裏是”
等救護車嗚啊嗚啊的趕到時,白書恒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蒼石醫院的急診科室。
“病人有尿失禁和鼻子出血的症狀,血壓偏高。”
“白書恒,白書恒,聽得到嗎?”
醫生拍打著男人的臉,看他是否恢複了一些神誌,白書恒睜開了眼睛,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這病患是不是有家屬一起跟著來的?”
“快去問問,是不是有吸毒史?”
本來站在搶救室外頭等消息的白玉菲,聽到護士出來問她哥是不是服用了什麽毒品藥物時,心髒跟被人猛擊了一下似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