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低聲道:“爺爺,我知道,清風在這一次事件上的確負有極大的責任,便是一刀砍了她也不為過,但是,我,我實在……”
李懷遠搖搖頭,“我不是說要殺清風,機反,這個時候,萬萬是殺不得她的。清風,其情可憫,其心可哀,其行當誅,但清風在你定州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牽一而發動全身,從這一點上來看,清風經營勢力的心思和手段,你的首席謀士尚海波遠遠不及啊!”
“我已將她放逐連山島,永生永世,不許她再踏上大陸一步!”李清道。
李懷遠哈哈一笑,“如此美貌絕倫的女子,無論容貌心思手段無一不是當世頂尖之人才,放之海島,任其自生自滅豈不太可惜了!”
李清一怔,他將清風放逐海島,就是怕形式一旦穩定,來自李氏家族,特別是安國公李懷遠一方要殺她的壓力使自己無法取舍,將其放在海島上,永不許她上岸,自然也讓清風躲過了殺身這禍,而李懷遠先前一翻話,無一不是在暗示他要殺了清風,但到了此時,話風一轉,怎地卻是殺不得了,事情反而變得是自己錯了一般?李清不解地看著李懷遠。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用人任事,不求他絕對忠心於你,但求他與你目標一致,清風,絕頂人才,目標與你毫無二致,當然要用,但我想問你,當世有誰能鉗製於她?”李懷遠淡淡地問道。
“我!”李清道。
李懷遠點點頭,“清風於你情根深種,也隻有你,才能壓製住她,所以,你在,她在,你死,她亡!”
李清重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用其才,削其權。”
“君王治世之道,重在平衡,永遠要在內部保持不同的聲音,不同的陣營,屬下相爭不可怕,隻要你能一言而決,這就不是問題。”
“爺爺是要我再為清風找一個對手!”
“不錯,清風重歸定州核心,路一鳴不是她對手,尚海波已铩羽而歸,其它一眾人等,包括你的父親,二個叔叔,論起心機手段,與她相差甚遠,所以,你要找到一個能與他匹敵的對手!你可有人選。”
李清道:“孫兒心中已有一人!”
“燕南飛?”李懷遠道。
李清微笑點頭。
“如此我便放心了!”李懷遠長舒了一口氣,身體向後靠去,剛剛的侃侃而談仿佛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氣,臉上因為興奮而泛起的嫣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青紫。
“爺爺!”李清趨近身去。
“清兒,喚人拿酒來,今曰你我爺孫要痛飲一醉。”
“這?”李清不由大為犯難。
“怎麽,你連一個將死之人喝一口酒的心願也不想滿足麽?”李懷遠鼓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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