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目前我部現狀,我們從青陽帶回來的近兩千人被抽走一部分骨幹之後,將還有千餘人,我令你統率這隻部隊,那裏出現險情,你們就應當出現在那裏,將敵人撲滅,你能做到麽?”徐克興問道。
錢多打了一個哆嗦,“徐將軍,下官武藝低微,怕不能完成將軍的任務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錢胖子,你如果還想回青陽找你那幾個小美人的話,那就拚了老命將遵化守住羅,不然,以後你就頂著幾個大綠帽子在世上遊蕩吧!”
錢多眼睛頓時紅了,“下官領命,老子定然將廖斌那龜兒子的蛋黃都給他打出來。”
徐克興哈哈大笑,“這才對嘛!”
站起身,向龍嘯天深深一揖,“龍大人,還有一事拜托。”
龍嘯天道:“徐將軍盡管說!”
“戰事一開,這些青壯隻怕會發生恐慌潰退的情況,我想請龍大人組織一隻執法隊,但凡無令而後退者,斬無赫!”徐克興凜然道:“我們無法提升他們的戰力,無法讓他們有殺敵的經驗,我們便隻能讓他們有死戰不退的決心,與敵偕亡的勇氣!”
龍嘯天身子一振,“好,下去之後,我馬上召集各地鄉壯的領頭人,將他們之中德高望重之輩全都集中起來作為執法隊員。寧可全死在遵化這片土地上,也絕不後退半步。”
在青陽略作修整,廖斌統帥的大軍在徐克興到達遵化三天之後,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前鋒騎軍呼嘯而來,濺起滿天灰塵,震懾人心的戰鼓聲和著嘹亮的戰歌慢慢逼近,更遠處,步兵集團排著森嚴的軍陣,踏步而來,鐵盔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一堵銅牆鐵壁向前推進。
遵化外圍陣地之上,負責防守的青壯們輕輕地搔動起來,眼中露出不安和恐懼的神色,當初的血勇在如山一般的沉重的壓力之下,開始消散,不少人兩股戰戰,幾欲站立不穩。
錢多穿著他的盔甲,與田衝在最前沿的陣地上,“幸虧徐將軍讓我們來打這頭一仗,否則這些家夥隻怕一開打就要跑了。”
錢多連連點頭,“徐將軍那是極英明的。”
田衝笑嘻嘻地看著錢多,“老錢,你的膽子咋一下子就這麽大了呢?那幾個美女真有這麽大的魅力?”
“狗屁!”錢多義正辭嚴,“老子一顆紅心向主公,為了主公甘心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那有你說得那麽下作!”
田衝看著一臉莊嚴的錢多,不由樂得開懷大笑,他們兩人插科打諢,絲毫沒有將即將到來的激戰放在眼裏,倒讓身邊的一些青壯放鬆了不少。
“喂,慫包,我看你怕得很啊?有什麽好怕的,他們還不是兩個胳膊架一個腦袋,一槍紮上去,照樣哧哧冒血!”錢多拍拍身邊一個青年,打趣道。
“大人,我不是慫包。”那青年怒力挺胸道。
“不是慫包,腿顫個什麽勁?”
“我不是腿顫,我隻是想尿尿!”那青年紅著臉道。
周圍又是一陣大笑,田衝感慨地道:“看到他們,我就想起我跟著徐將軍第一次殺敵的時候,也是兩股戰戰,想尿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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