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時隔四年,又找了女朋友。"
此言一出,江銘和林清婉均是一愣。
"那不是很正常麽?"對上了他好整以暇的眸子,江銘麵上一派雲淡風輕,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
"我就是好奇,你這麽優秀的人,什麽樣的女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什麽時候,帶來大家見見?"
"我這種一無所有的普通人,自是找再也平凡不過的女人,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你們見見的。"
陸星河聞言,隻是了然地點了點頭,嘴角始終掛著愉悅的笑容,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吃完飯。江銘幾乎是不作停留地就想走。
卻被林清婉叫到了一邊。
不用她開口,他也知道她要說什麽。
"銘兒,你真有女人了?"林清婉板著臉,很是嚴肅。
"這好像不在您的管轄範疇。"他答著,語氣冷漠。
"你……我正在給你物色富家千金,你爸也說了,隻要人家願意,他願意出麵給你辦盛大婚禮……"
江銘咧嘴笑,"那樣我就成上流社會的人了?可以給您帶來多少便利呢?"
"你怎麽說話的?媽這還不是為了你們?除了攥在手中的實實在在的財產,沒有什麽是靠得住的!以後你爸要是變了心,我們一家子什麽都沒有,該怎麽辦?"林清婉秀眉緊蹙,表情中帶著些焦慮和不安。
"到時候再考慮,把我的女朋友,送給星河哄他開心不就行了?這不是您最拿手的麽?"江銘表情冷了下來,一字一句難聽至極,讓林清婉的臉色更是難看。
"我說了,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是你媽!不會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行了,我女朋友的事兒,您就別操心了。"
他截斷話茬,不再跟她多說,便快速上了車離開了。
在樓下買了瓶酒回了家,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台燈,窩在沙發裏喝酒發呆。
不一會兒,手機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哥,這是我號碼,存下來哦!對了,晚上回去吃飯,怎麽樣了?"
電話剛一接通,江寧在那頭急吼吼的問道。
"就那樣吧。"他放下酒杯,淡淡地答道。
"姓陸的是不是又給你難堪呢?"江寧的語氣冷了好幾分。
江銘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一小孩子家家的,操心的事還挺多。"
"哥,不是我說你,你當初放棄了經管學位去學醫就算了,他把你從那個家裏逼出去,到後麵,連你女朋友都不放過,你到底要忍讓到什麽時候?!"江寧有些氣惱,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好了,早些睡吧!"江銘被她嚷嚷得頭痛,作勢就要掛掉電話。
"我要是你,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我心頭之恨,因為,他不是會因為你的忍讓就知足的人。"
"不知足的人,就該一無所有。"
江寧憤懣地說完,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留下江銘眯著眼沉思。
腦子裏一瞬間湧出許多想法,他挑了挑眉,給自己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平靜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掐滅了煙,嘴角勾起一抹暗淡的笑意。
本想上床睡覺的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江醫生?"
秦念那邊很是吵鬧,隱隱約約能聽到刺耳的罵聲。
"嗯。"他擰眉,淡然答道。
"不好意思我這會兒……媽,讓我接完電話行不行?"盡管後半句聲音小了很多,他依舊能聽清,諸如"滾出去"、"賠錢貨"、"沒你這個女兒"之類的咒罵。
"忙完了給我回個電話。"他沉聲說著,沒等她回答,便掛斷了。
秦念這邊是真的慘。
本來說回去收拾東西,幹脆獨立出去算了,被羅娟麗拉著一通臭罵,還把她的行李都扔到了門外麵,亂七八糟的衣服散落一地,嚇壞了回來休息的房客。
"趕緊滾蛋,我這就去說我沒這麽個神經病女兒,真不知道你一把年紀了還抽什麽風!工作工作不要,嫁人還不樂意,那你就出去自生自滅吧!咱家不缺吃白食的!"羅娟裏在家裏破口大罵,把鄰居都吵到了。
秦念尷尬地向鄰居道歉,隨即一聲不吭地讓租客進了門。
反正時日無多,在哪兒,都是一樣過。
她蹲在門口收拾衣服,心裏平靜得如同一汪湖水。
因為行李很多,她上上下下跑了好幾趟,才把自己那幾箱私人物品都搬到了樓下。
累得生無可戀。她癱坐在綠化帶旁,抹著頭上的汗。
手機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顯,還是江銘。
不知道這大半夜的他突然這麽執著地找她到底有什麽事,吸了口氣,她接起了電話。
"忙完了?"他沉聲問。
"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要麽明天……我這會兒還有一堆東西要搬……"
"在哪?"他全然不顧她的推辭,飛快地截斷了話茬。
江銘果然是老天爺派給她的天使。
看著停在麵前的車,她如是想。
"我覺得我們兩個,除了之前的花費還沒結,好像沒什麽需要見麵的理由了……所以,你這麽急著找我,是為了要錢嗎?"她吃力地將自己的行李放進他的後備箱,喘著氣問道。
"還真是健忘,欠我兩頓飯。"江銘將她的行李仔仔細細地擺放好,後備箱放不下,又放到車後座。
秦念聞言看了一眼時間,"你不是超過八點不進食?"
"加班,還沒吃飯。"他答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衝她偏了偏頭,示意她上車。
剛上車。他拿出濕巾,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的手,還順便扔給她兩張。
"你這架勢,被家裏趕出來了?"
秦念表情一滯,隨即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就當我自己獨立出來了。"
江銘輕不可聞地嗤笑一聲,沒有多說,隻是啟動了車子,就往市區裏開。
"我知道一家賣海鮮的,你往那邊開吧!"秦念說著,給他指了個具體位置。
到了之後他才發現,隻是一個深秋的夜市小攤,擺著個長長的火爐,在烤著各種黑不溜秋的東西。
秦念熟稔地跟老板打招呼,然後點了五個烤生蠔,一堆肉串什麽的,然後要了瓶酒,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了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