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現在不是小女孩了,我長大了。"
江銘麵色並未緩和半分,冷颼颼地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你不能留在這,跟我走!"
語畢,他正拖著掙紮的江寧要上車,就見莊園的大門緩緩打開,陸星河的車子正慢悠悠地開了進來。
秦念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地上前挽住了江銘的胳膊。
陸星河把車停好,長腿一邁,下了車,偏頭打量了他們三人一眼,不疾不徐地踱步過來了。
"喲,妹妹這麽早就過來了?"
見了江寧,他咧嘴森然一笑,那笑容,看得秦念有些冒雞皮疙瘩。
"嗯,我迫不及待地想回來見見你們,可是一早上都沒看到人影。"江寧不著痕跡地掙開江銘的鉗製,笑吟吟地回答道。
"我到公司處理了點事情,已經第一時間趕回來迎接你了。"陸星河笑。隨即當著他們的麵,張開了雙臂,一雙眸子目光灼灼地盯著江寧,"歡迎回家,寧兒。"
江寧扯出個笑,不顧江銘的臉色,一頭紮進了陸星河的懷裏,"謝謝二哥。"
"不過……大哥大嫂這麽早過來有什麽事兒嗎?啊,是來送寧兒的嗎?"陸星河偏著頭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並不是,我來是想接寧兒走。"江銘抬眸,冷不丁地開口道。
陸星河的表情一滯,隨即挑眉笑了笑,"怎麽,我們陸家人可不嫌寧兒懶散,你也說了,她願意的話就讓她回來住。對了,當時嫂子也在,大家可是都聽到了。"
秦念聞言一個愣怔,忍不住在心裏小聲逼逼了起來。
瑪德你們吵架就吵架,為什要將戰火燒到我身上?我這會兒到底是站我老公,還是站我老公?
"小叔子,江銘也是怕給你們添麻煩不是?據我所知啊,寧兒喜歡跳舞,經常把音樂放得很大,家裏都設置隔音包廂呢,這萬一要是吵到你們,多不好呀……"她幹笑著說道,毫不意外地看到陸星河臉上掠過一絲不悅。
"我會注意的,我保證安安靜靜的,不吵你們。"
一直沒吭氣的江寧毫無眼力見地將秦念的幾句話全盤否認了。
"……"她無語地輕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銘的臉色。
算了,這個丫頭,自己要往火坑裏跳,攔都攔不住,可憐了江銘這個做大哥的,又是被打又是被罵的,估計心都被這個疼愛的妹妹給傷透了。
"大哥,這下你放心了?寧兒也是我們陸家人,我們不會嫌她的。既然都來了,要不要吃了午飯再走?"陸星河滿意地挑了挑眉,臉上帶著勝利的笑意。
江銘沒有答話,隻是深深地看了江寧一眼,隨即轉身,上了車。
秦念歎氣,衝陸星河抱歉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他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發出了憤怒的低吼,隨即他以極快地速度衝出了莊園,地上的草皮都被他的車輪胎給刮了起來。
秦念從倒車鏡裏看著江寧和陸星河雙雙進了房子,煩躁地歎了口氣。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事,現在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一路上,他的車速很快,她咬著牙沒吭聲,手緊緊的抓住扶手,有些害怕。
沒多久,江銘將她送到了家樓下。
"你先回去。"他冷聲道。
"那你呢?"她慢騰騰地解著安全帶,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還有點事。"
她沒有再多問,隻是安靜地下了車,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開車稍微慢點……"
江銘點了點頭,沒答話,隨即啟動了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消失在了拐角。
"唉,要翻天了。"秦念無語地歎了口氣,心裏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想來想去,給江寧發了個消息,讓她有空給自己回個電話。
……
臨近晚上,江寧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你說話方便嗎?"秦念小聲問道。
"還行吧,念念姐,怎麽了?我哥是不是很生氣?"江寧說著,語氣裏帶著些愧疚。
秦念聞言吃痛地撫了撫眉心,"你哥都氣炸了好嗎?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想問問你,你跟陸星河,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那頭的江寧沉默了幾秒,隨即大大咧咧地笑道:"念念姐,我跟他能有什麽事兒啊?以前不是給你說了嘛,關係一般,因為不是親生的。"
"寧兒,我……我不止一次看見你和陸星河在一起,電話裏不方便說的話,約個時間吧,等你方便的時候。"秦念猶豫許久,終是把這些天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本以為江寧會找借口推脫,沒想到她沉吟了片刻,居然耿直地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她心裏亂糟糟的一片。
正在她煩躁的時候,門口按密碼鎖的聲音響起,她飛快地起身,門開了,江銘紅著臉,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她湊過去一聞,渾身酒味。
"你,你怎麽喝這麽多啊?!"她有些驚訝,江銘這麽自律的人,出去喝酒都隻喝一杯,大部分時間都滴酒不沾,這會兒喝得爛醉,大概是真的被江寧那個任性的丫頭給氣壞了。
江銘沒有答話,隻是重重地喘著粗氣,將鑰匙哐當一聲扔在桌子上,撐著櫃子換鞋,她下意識地扶住步履蹣跚的他,搖搖晃晃地,身子一歪,雙雙癱倒在沙發上。
他身形高大,身子很重,這會兒正嚴嚴實實地將她壓在身下。沉得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的肋骨……你,你躺好!"她費勁地推著他。
江銘的頭很重,臉很燙,此刻正窩在她的脖頸,喘著粗氣。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他緩緩地開口,語氣中半分醉半分醒,讓她不忍拒絕。
這麽脆弱的江銘,她頭一次見。
她長長地吸了口氣,抬起空閑的那隻胳膊,安撫地輕拍著他的後背。
"我什麽都可以輸,什麽都可以讓,寧兒不行,唯獨寧兒不行……"他甕聲甕氣地喃喃,聽得秦念心中一酸。
"她還小不懂事,以後會懂的,會懂你的。"她幽幽地歎氣,手在他背後磨砂著,像在安撫一個正在哭的小孩。
江銘聞言,沒了聲,沉默了許久,在她耳邊說了聲:"謝謝。"
隨即晃晃悠悠地從她身上起來,垂著頭扯著礙事的領帶,卻淩亂地怎麽也扯不下,氣的他雙目赤紅,眼看著就要發脾氣了。
秦念看不下去了,上去幫他解開了領帶,還把他的襯衫紐扣解了兩顆,隨即扶他坐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