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向北已經明著打探她所有的事情,還莫名其妙的說不出個緣由來,她隻想離這個男的遠遠的,總覺得他像個魔鬼,好像隨時要給她致命一擊一樣。
"怎麽,聽我說了實話,又害怕我了?"向北見她像一隻慌張的小白兔,眼珠子沒了焦距無神地亂轉著,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可怕嗎?"秦念心裏砰砰跳著,無語地反問道。
向北聞言臉上掛著淺笑,"我開玩笑的,我隻知道你的基本信息。看把你嚇的,我不是那麽閑的人,吃吧,吃飽了送你回去上班。"
秦念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心裏那七上八下的感覺仍然沒有緩解,隻是悻悻地掃了他一眼,便埋頭吃飯,想快點吃完了之後,離他遠一點。
向北掏出一個盒子,放到了她的手邊,"生日禮物,回去再拆。"
她點了點頭,沒有答話,聽話地將盒子收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她隻顧著往嘴巴裏塞東西了,這會兒整個人又脹又難受。
"得辛苦你開車了。"向北說著慢悠悠地坐到副駕駛,"我喝酒了。"
"......"秦念無語地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轉職去做個司機什麽的。
她還沒開過這種車,上去墨跡了半天,才知道該怎麽啟動,向北麵帶笑意一直在旁邊看,看的她頭皮都麻了。
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發出一聲低鳴,往前一衝,差點衝進了旁邊的綠化帶裏,嚇得她一個禿嚕,飛快地踩下了刹車。
"......"她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旁邊淡然的向北,嚇得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
"這個車子有點凶,慢慢給油。"他慢騰騰地說著,像是駕校的教練。
"給你在哪兒碰了刮了,我可賠不起,我打車回去,你叫代駕吧。"她悻悻地說著,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隨便碰,一輛車而已。"他淡淡地說著,隨即指了指自己,"正想找個理由換車。"
秦念無語地歎了口氣,不想再跟他多說,隻好聽他的話,這才平穩地上了路。
到了陸氏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衝向北笑了笑,"你找代駕吧,我上班要遲到了,謝謝你的禮物。"
"這個公司我看著不太順眼,要不去我公司得了。"向北大概是喝醉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把秦念嚇了一跳。
他這麽說的意思是......陸氏現在正在經曆的難關,真的跟他有關係?
"怎麽,有問題想問?"向北很有眼力見的衝她笑道。
秦念偏頭想了想,飛快的搖了搖頭,"不,我不懂這些事情,我也不摻和,我隻是想說......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向北聞言勾了勾嘴角,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去忙。隨即自己上了駕駛座,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秦念看著他的車屁股,心裏思忖著要不要報警說那個人酒駕,一轉身,正看見珍妮偏著頭在看她。
"秦秘書,我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是......大股東向北?"珍妮拉住她,眸光裏閃著些八卦的光芒。
"......快走吧,要遲到了。"秦念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她。
"真的是也,你居然跟大股東一起出去啊!難道,向先生真的要成為陸家的女婿了?"珍妮很是好奇地拉住她的胳膊,一路追問道。
秦念幽幽的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啊,我隻是跟向先生碰巧遇到,吃了個飯而已。"
"這樣啊。怎麽樣?近距離接觸傳奇人物的感覺?"珍妮兩眼放著光,八卦地問道。
"你不是也經常見嘛?在公司裏。"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
珍妮聞言飛快的搖了搖頭,"他架子很大的,每次都是派人來,好像就來過兩次,那時候我們哪裏敢正眼看他啊,被陸總嚇都嚇死了。"
"今天早上,陸總發脾氣了?"秦念想到這一茬,小心翼翼地問道。
"豈止是發脾氣啊?我都準備找下家了,這日子太難過了。"珍妮撇了撇嘴,輕歎道。
秦念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進了公司,前台有一位小姐老遠地衝她招手。
"剛才有位先生給你送花來了,秦秘書。"
秦念聞言,狐疑地走了過去,前台小姐給她拿出一大束滿天星來,裏麵還夾了一張卡片,旁邊還有一個布娃娃。
卡片上寫了一行字:生日快樂,老婆,布娃娃是我定製的。
秦念一看,這哪裏是什麽可愛的布娃娃,這是他專門去做的黑須僧麵猴的娃娃,而且在那黑咕隆咚的腦門上,還繡了一個大大的念字!
有毒吧這個人!
"哇啊,姐夫好浪漫啊!"珍妮在一旁哈哈大笑,指了指她手裏的猴子,"娃娃也挺特別。"
"......請問是什麽時候送來的?"秦念歎了口氣,無語地問道。
"沒多久,十幾分鍾前吧。"前台小姐跟著笑盈盈地答道。
她點了點頭,這才跟珍妮回到了樓上,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恩,看來禮物收到了,怎麽樣,很配你吧?"
江銘那頭很安靜,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笑意,聽得她無語的一筆。
"果然,你這種人是指望不上的。"秦念說著,煩躁地剜了猴子一眼,一把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那頭傳來他的輕笑,"幾點下班?"
"六點。"她答著,隨即狐疑地蹙起了眉,"你又想了什麽不正經的玩意?"
"沒什麽,下班了回家,我請你吃飯。"江銘說著,沒等她答話,就掛斷了電話。
秦念扔下手機,眸光在猴子臉上掃了一圈,隨即抱在手裏把玩了一下,無語地嘀咕道:"這哪裏像我了?神經病啊!"
想著,她扔下猴子,這才想起向北送的禮物,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裏麵裝著一枚小小的胸針,中間是一個暗紅色的圓珠子,四周鑲著鑽,看起來像一朵花,卻又不是,背後刻了一個字--念。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秦念無語地嗤笑了一聲,將禮物收了起來,坐等下班。
下午六點,她準時下班回家,然而,家裏卻不見江銘的身影。
桌子上擺了個蛋糕,車鑰匙沒在,看起來他好像是出去了。
休息了一會兒,她找出買的菜,然後規劃著晚上的菜單。
生日還要自己做飯,也是絕了。
整理好了菜,她看了一眼時間,將近七點,江銘還沒有回來。
打了個電話給他,卻沒有人接。
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她想等他回來再做菜,不然一會兒涼了,還得她費力去熱。
正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居然接到了羅娟麗的電話。
"念念,生日快樂。"羅娟麗在那頭說道。
她有些懵了,以前的生日,她基本沒有過過,反正從秦哲出生之後,她已經沒有生日禮物可言了,更別說蛋糕了,他們好像都把這一茬給忘了似的,再也沒人提起過。
上了大學,室友們詢問她的生日,她都沒有說過。
這還是她許久以來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準備過生日,也有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生日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