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放羊放牛還是放自己,她心裏隻有這尊嚴之戰的結果是好是壞。
路上,江銘似是真的倦極了,才出發沒好一會兒,就放倒椅背,無聲地睡著了。
上了高速,她關了導航,生怕吵到了他。
這個地方還不算遠,她這種老司機車速,三個小時妥妥的,而這一路上,說好要給她換班的江某人,直到距離目的地還有五十公裏的地方才醒。
"你怎麽不叫我?累不累?"他揉了揉眉心,坐直了身子,"在前麵停,我來開。"
"我不累啊,你接著睡,馬上到了。"她搖了搖頭,拒絕了。
下了主幹道,車子開始走上了七拐八彎的山路。綿延不絕一眼看不到頭。
江銘沒了睡意,看著複雜的路況,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扶手。
"你開車有點莽,這種路況,開慢點。"他忍不住叮囑道。
"睡你的覺吧!"她不耐煩地說著,隻想快點到達這個鬼牧場,然後去上廁所。
終於,在天色漸漸暗沉下去的時候,兩人到達了目的地,秦念覺得自己的膀胱好像快要爆炸了,車子剛停穩,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廁所。
江銘在後麵提東西找牧場主人,開了一間雙人間。
解決完大事,秦念才有心思慢騰騰地看周圍的風景。
這個姓江的,大冬天的來什麽牧場,一眼望去光禿禿的一片,好多地方已經被畜牧把草皮都啃禿了,晚風吹來,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讓她恍惚間想起了自己家裏小時候養的一隻狗。
"秦念,不要抱怨,忍住!對他好點!"她甩了甩頭,遠遠地看見他在一間房間門口衝她招手,她就著暗沉的天色,在草皮上疾行。
房間是那種單間,相比之下環境算是很不錯的,雖然有些簡陋,但也算她住過的房間裏比較好的了。
一張大床,地上鋪了張很有特色的地毯,旁邊有躺椅,後邊還有個陽台,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
江銘在沙發上癱坐著,然後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她坐。
她也確實很累了,腰酸背痛的,還困。
生無可戀地癱倒在他旁邊,她看著天花板上很有情調的星星吊燈,打了個大哈欠。
"所以這黑燈瞎火的,晚上有什麽好玩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江銘神神秘秘地說著,隨即起身拉她起來,"先吃飯。"
兩人去牧場主人那裏找吃的,正好人家已經做好了晚飯,圍著一個火爐坐著。
"這個季節一般都沒有人來,你們這突然來了,也沒法下山買好菜,我老公去宰了一隻羊,晚點給你們烤全羊。"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婦女,麵色黝黑,手下動作很是麻利,還給秦念在火爐裏放了幾個紅薯和土豆。
秦念的臉上不自覺地掛起了笑,她還記得小時候,回鄉下的時候會這樣烤土豆吃,聞著香味,仿佛回到了童年。
"我煮了點飯,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先將就著墊點兒,一會兒**點了,就可以吃肉了。"婦女笑著說道,然後給他們倒了一杯熱茶。
"聽說這邊有個湖,該怎麽過去?"江銘捧著茶杯,問道。
"湖啊?離這裏不遠,你們吃飽了散步過去都可以。"婦女笑吟吟的說著,"要是你們學會騎馬,還可以騎馬過去。"
江銘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草草吃過了飯,江銘非要去湖邊,秦念隻好去找了個毯子披上,跟著他沿著大馬路溜達,冷風拂過臉龐,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麽冷的天,咱明天再去看湖不行嗎?"她看著他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無奈地歎了口氣。
"聽說晚上風景更好。"江銘堅持道。
"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秦念晃了晃手裏的手電筒,"你給我說說,黑燈瞎火的,你能看見什麽風景?!"
江銘不再答話,還怕她走了一般,將她的胳膊拽住了。
被他拖著走了好一會兒,她隱隱約約看見不遠處有亮光。
"那邊有光誒,難道還有跟你一樣不正常的人?"她偏著頭看了看,拿手電筒照,卻什麽都沒看見。
江銘來了精神,拉著她快步過去,她這才看清,旁邊已經是他口中的湖了,隻是腳下這一片地方,不知道被誰點了蠟燭,燭光一閃一閃的,還挺好看。
"這不會是,你準備的吧?"她無語地捂嘴笑了笑。"中間滅了好幾個,斷斷續續的,一點都不完整。"
江銘無奈地蹙了蹙眉,從兜裏找出打火機,準備去把那些滅掉的點上,誰知一陣邪風吹過,身後又嘩啦啦地滅了好幾個。
"......我給那個大叔說了要用我買的杯罩把風擋起來,他居然沒有!"他不滿地說著,點了這個滅了那個,秦念看他彎著腰在周圍忙活了半天,情況好像也沒有好轉,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是在給我補償生日嗎?"
"說了要給你補一個,畢竟一年就這麽一次。"江銘說著,終是放棄了跟晚風對抗,轉從包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用凍僵的手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蛋糕,還找了兩個數字蠟燭插上,上麵寫著她的年齡,28。
秦念抿嘴笑了笑,隨即幽幽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怕我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然後追著葉醫生撕逼吧?"
江銘搖了搖頭。護著快要熄滅的蠟燭走到她跟前,"沒有的事。說實話,你這個口才,撕逼不是她的對手,演技也不行,很容易被她反殺......"
"......我可以全武行!"秦念被他diss得有點惱火,瞬間變了臉。
"忘了告訴你,她好像是跆拳道黑帶高手,那時候在學院裏,拿過比賽獎杯的。"江銘挑眉看她,眸光裏倒映著燭火,熠熠生輝。
"你怎麽不早說?"秦念喉頭一哽,想著今天使出吃奶的力氣抓住她的衣領子,被人家輕輕鬆鬆就掰開了,整個人都愣住了,"我、我早上還差點跟她打架了,我去這不是送人頭嗎?!"
"你是我老婆,她不會打你的。"江銘扯了扯嘴角,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秦念,我想說--我不傻,誰是什麽樣,我心裏清楚得很。"
秦念聞言撇了撇嘴,"你還不傻?你們男人看事情看女人,都隻會看表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