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明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話,神情相當激動:“永邑王可是在跟朕鬧著玩?你、你明明是——”
趙玊愈加莫名其妙:“我明明是什麽?”
朱長明更氣了,怒道:“你明明是女兒身,如何能納妾?”
趙玊說道:“臣是先皇親封的永邑王,如何不能納妾?”
朱長明愈怒:“女子豈能納女子為妾?”
趙玊卻有些不服氣:“男子還能招男子為孌呢!”
朱長明:“……”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就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恰在此時,朱長明的貼身宮女來為朱長明倒茶,趙玊當即眼神緊緊地跟著這個宮女,目光一直在宮女的胸前徘徊,模樣……竟有些些的猥瑣。
朱長明十分痛心疾首地看著趙玊:“永邑王,你在看什麽?”
趙玊連忙趕忙收回眼,垂著眼眸說道:“臣、臣絕對沒看什麽!”
可趙玊越是這麽一副心虛的樣子,朱長明便愈是覺得有些惡心。他方才明明看到趙玊在打量自己這貼身宮女的胸……嘔!他美貌單純的永邑王啊,怎麽會變成了這副色眯眯的樣子!啊啊啊他不服!
朱長明不死心,繼續追問:“永邑王,你……這兩年都經曆了什麽,為何會變成這樣……”
趙玊大笑起來,笑聲十分粗獷,她說道:“臣一直在和永邑的老臣們研究賦稅相關,總想為農民再減免些賦稅。許是和那幫老臣呆一起久了,臣也覺得他們玩弄的那些歌姬十分貌美,深得臣心。久而久之,臣耳濡目染,便也跟著他們納了妾。體驗果然非常好。”說及此,趙玊又對著朱長明嘿嘿一笑,以表尊敬。
可這一笑卻嚇得朱長明渾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他強忍著想吐的欲望,揮揮手讓趙玊出宮去了,且再也沒讓趙玊入宮一次。
倒是在三日後,趙玊正想著該如何才能回到雲南去時,宮中卻傳來了密令,朱長明特意派了心腹前來和趙玊談判,而談的,正是削藩一事。
趙玊早已料到皇上是為這個而來。可永邑封地在趙玊帶領下,如今被治理得井井有條,百業興旺。若是當真這般拱手相讓,換誰都是不願的。
可她更明白,皇上早已下了削藩的決心,她若是毫不表態,便是對皇上的大大不敬了。於是她也還是按照沈貞所說的,在經過三次談判之後,趙玊交出了永邑的一半兵權,以表誠意。
而最終,趙玊的主動,讓皇上很滿意,他果真不再為難趙玊,不過月餘時間,便放趙玊回了雲南。
趙玊對沈貞的機智不得不服,可見當初他能才繼承父親衣缽,到成為國師,並不是全都靠著他爹庇佑。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的心機了得。
趙玊打算回家之後好好對待沈貞,絕對再也不欺負他,逼他給兒子換尿布了!
迎麵打來的春風甚暖,趙玊騎在馬上,風揚起她的衣袍,將她映襯得宛若仙人。這正是自由的味道。
她莞爾一笑,皮鞭又揮在馬尾上。她歸心似箭,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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