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了浴巾去翻衣櫃，衣櫃裏沒有一件衣服，連男人的睡衣都沒有。
周以航不是連套衣服都不留的人，除非他故意這樣做，故意讓芮昕難堪。
他就這樣恨自己麽？
恨到連給她留個遮羞布都不願意。
恨到冷漠以對她的難堪？
芮昕順著衣櫃，滑倒在地上。
眼淚悄無聲息地掉了下來，一滴一滴往下墜，沒有聲音。
芮昕無聲地哭了很久，最後又默默擦掉眼淚。
她知道自己哭死在這裏也沒用。
生活還是要繼續，她還有墨墨要養。
給王經理打了個電話，“王姐，你能給我送套衣服過來麽？”
王經理有些意外，“送衣服？”
“嗯，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王經理沒多問。
……
王婧站在屋子裏，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床，又看向穿衣服的芮昕。
她身上明顯的痕跡，已經昭示了昨晚發生了多激烈的事情。
“你……找男朋友了？”王婧小心問。
芮昕愣了半秒，“沒有。”
“……跟你老公？”王婧更不相信了，芮昕跟她老公不和她是知道的。
更何況，她老公可是遠近聞名的浪蕩子，不清不楚的女人多到數不勝數。
芮昕突然覺得很好笑，就笑了。“怎麽可能。”
“也是，怎麽可能。”王婧也跟著笑了一聲。
笑過之後，她的表情就意味深長起來，不是男朋友，也不是老公。
……那會是什麽人？
王婧瞪起眼睛，盯著芮昕看。
鑒於王經理不辭辛苦來給她送衣服，出於禮貌也該給個回複。
可是說什麽？
說自己跟市來的周以航，以前認識？
還好過？
昨晚還跟他滾了床單？
芮昕說不出。
“就是……簡單的一夜|情唄。”芮昕說得雲淡風輕。
看芮昕這麽坦蕩，王婧倒也笑了起來，再看了一眼地上撕碎的裙子，“看來昨天晚上挺瘋狂啊。”
“還好。”
“連衣服都撕成這樣，不過你這床伴不太地道啊，都不知道留件衣服給你。”
芮昕突然頓住，心裏又冒出了酸楚。
不過王婧正背對著她，看不到她情緒變換，芮昕沒接著說這難堪的話題，轉身往外走。
“王姐，今天謝謝你，我請你吃午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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