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看到了薛睿，他呆呆傻傻的蜷縮在沙發邊，身上沒有什麽傷。
可是眼神中卻透露著無盡的恐懼，身上還穿著那天見她時候的衣服。
髒亂得不成樣子，頭發也像是鳥窩一樣。
“薛睿？”芮昕皺了皺眉頭。
“啊別過來別過來！”
薛睿突然發作，手亂揮著，眼神帶著驚懼。
“薛睿……”芮昕眼睛瞪了下來，後退兩步。
米威擋在她麵前，“薛睿！”
隻喊了一嗓子，薛睿立刻不鬧了，乖乖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芮昕看著曾經天不怕地不怕混蛋一樣的薛睿，如今聽話得像是個老實孩子，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是認識的薛睿。
而更讓她驚異、不敢相信的是：
周以航輕描淡寫幾句，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芮小姐，協議書什麽的，都在這裏。”
米威依舊帶著禮貌的微笑，和芮昕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
可是芮昕卻不再覺得，他隻是個專業的特級助理了。
離開周以航五年，有太多事情，她不知道。
芮昕拿過協議書，在上麵利落的簽字。
米威拿過文件，放到薛睿麵前，“這裏離婚協議書，你與芮昕小姐自願離婚，一切財產歸你，孩子歸芮昕小姐。不存在撫養問題，你不必給孩子撫養費，也不必再見孩子。”
“聽清楚了嗎？”米威聲音一如既往地禮貌溫和，“聽明白的話，就簽字吧。”
薛睿抬起了眸子，看著米威的眼神全是恐懼，他又轉頭看向了芮昕，“芮昕……”
“你……真要和我離婚了麽？”
薛睿已經正常了幾分，可是看芮昕的眼神又有點她不太懂的複雜。
“早就該離了，我們的婚姻，一開始就不應該。”芮昕說。
薛睿抿著嘴唇，他往芮昕身邊移動了半步，“我要說我其實喜歡你呢？”
“……？”
芮昕有點愣，又覺得有點好笑。
一個和自己結婚五年，出軌四十二個女人，她剛生了墨墨的時候，還虐待過自己，帶著小三在自己麵前上演動作大戲。
結果，現在說喜歡自己？
這讓芮昕怎麽相信。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薛睿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簽字筆，“答應芮老頭用女兒抵欠債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也是真心想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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