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想要的，不是貼在一個男人身上，你不想麽？”
你不想麽？
這句話敲進了芮昕的腦中，在腦海中不住的重複，像是寺廟中念白的和尚。
怎麽也揮之不去。
芮昕咬了下嘴唇，她怎麽會不想呢！
她過夠了被人鉗製的日子，從前被酒鬼老爹鉗製。
好不容易考出小城，來了市上大學，可是隻過了四年安生日子，就被騙回了老家。
被酒鬼老爹賣給了薛盎，和薛盎那個混蛋，一過就是五年。
要是墨墨太小，她早就受不了逃走了。
而迎接新生活的如今，又被周以航鉗製的。‘
她承認，跟著周以航有她自願的成分在。
可是，她要以一個情婦的身份，在他身邊嗎？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一點兒也不想就這樣！
芮昕沉默了好久，白亭西一直盯著她，也不說話。
就這樣靜靜地等著，等著她作回答。
許久之後，芮昕抬起了頭來，“白先生。”
“想好了？”白亭西問。
“想好了。”
芮昕抿著嘴唇，“你的提議真的很誘人，非常的誘人。”
“然後呢？”白亭西有點兒迫不及待。
“我能耐有限，恐怕不能答應白先生的提議。”
“不答應？”
芮昕點了點頭。
白亭西有點兒失望，他顯然沒想到，話說到這一步，芮昕還是不同意。
他自認已經提供了極其豐沛的條件。
“芮小姐你……”白亭西蹙著眉頭，“我還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麽。有時候覺得你極其聰明，又帶著一股子想要往上爬的衝勁兒。有時候又覺得，你真是做了極其蠢鈍的選擇。”
他想了想，突然挑了一下眉頭。
“你不會告訴我，你對周以航有愛情吧。因為有愛情而不想做傷害他的事兒？”
白亭西嘴角帶著戲謔的笑。
在他眼中，一個跟著有錢老板的情婦講愛情，就像是妓院裏賣身好多年的花魁，還非要立貞節牌坊一樣可笑。
芮昕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
她抬眸看了白亭西一眼，眼神帶著他不能理解的那種憂傷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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