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芮昕還是問出了口。
她從來都不介意周以航用她做幌子，她甚至十分願意配合他，可是他最不該的就是瞞著自己，讓自己稀裏糊塗成了一枚棋子。
“我怎麽不想告訴你，你以為你脾氣很好嗎？表麵上溫和順從，但是哪句話不是頂著我，跟你解釋的話，根本就沒能說出口。”
周以航掃了她一眼，意外的，眼神中還露出了點小委屈。
他確實想要告訴芮昕，第一次拿著資料的時候，就像要告訴芮昕，可是看著她和白亭西在一起的照片，人都已經爆掉了，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第二次，辭退她的公告出來的時候，也想要告訴她，可她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周以航就沒能說出口。
後來解釋的機會就越來越少，說出話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小，就造成了這樣難堪的局麵。
芮昕是整個人都呆在原地，她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讓自己難過許久，可是想來想去，卻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
她忘記了自己的倔強，也忘記了周以航的性情。
尷尬的情人關係，別扭得在一起，本來就讓兩個人無法坦誠相待。
“哦，這樣啊。”
芮昕低下頭，很小聲地說道，嘴角抿出一絲笑。
“我先走了。”
周以航看了一下手表，“我還有個會議要開。”
“哦。”芮昕跟在他身後，下意識跟著他往前走。
周以航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芮昕，“你有什麽需要的，可以跟告訴米威。”
“好。”芮昕想也不想道。
看著這麽順從地芮昕，周以航眼神頓了頓，他們之間，這樣平和的場麵，實在是不多。
“嗯，那我走了，你不用送我。”
周以航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後，又回過頭來。
“明天晚上，我會過來。”他說。
“哦……哦？”
芮昕突然有點兒不懂了。
周以航說：“我會過來找你，你還沒有拒絕我的資格。”
一直到周以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芮昕還是有點兒愣，事情的變化太快，她有些摸不準周以航的意思了。
他跟自己解釋，所以他是在乎自己的對嗎？
可是送房子給自己，是表示什麽？
不是補償，那是什麽？
是給情婦的一個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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