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哄著墨墨睡著了，墨墨跟著她跑了一天，也跟著她被關了好幾天。
前幾天，小孩子睡得不安穩，今天夜裏她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睡得格外安穩。
“芮昕！”
邵穗直接叫了門。
芮昕打開門，還沒看到邵穗，就先聞到了濃重的香味，看到邵穗拎著一大袋燒烤，另一手拎著兩瓶紅酒。
“這是什麽搭配？”芮昕說。
邵穗走了進來，“這是發泄搭配，抒發倒黴的心情，與好友敞開心扉歡談大事！”
她還振振有詞。
很難相信一隻原生鳳凰，會帶著燒烤和紅酒，半夜去好友家拚酒。
芮昕接過了燒烤，看到肉串上還有滋滋的油，剛買的，還是熱的。
“從樓下買的嗎？”芮昕問。
“嗯，本來要給你叫哥大餐的，看到了路邊的髒灘，覺得燒烤更合適，就買了。”
“你嫌棄不？”邵穗問芮昕。
芮昕笑了笑，“你都不嫌棄，我有什麽好嫌棄的。”
兩個白天都算得上精致的女人，大半夜抱著一袋子燒烤，吃得美滋滋。
一人一瓶紅酒，喝得臉都發了紅。
“你……怎麽回事？”喝得差不多後，邵穗問芮昕。
“說來話長。”
“怎麽又是這句，你的話也太長了吧。”邵穗說。
芮昕喝了口酒，“我跳槽了。”
從航蕤到白亭西，確實算是跳槽。
“跳槽？”邵穗倒是很訝異，“不是在航蕤好好的嗎？你跳槽去了哪裏？”
“你猜？”芮昕還笑了一聲。
挺輕鬆的樣子，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一點兒也不輕鬆。
“我怎麽覺得有點兒不好的預兆。”邵穗說。
“你猜的還挺準。”
芮昕抱著酒瓶子，“我去白亭西那兒了。”
“哦，白……白亭西！”邵穗瞪起眼睛，“什麽鬼啊！你不知道周以航跟白亭西不對付嗎？你去白亭西那兒，就不等於跟周以航對著幹？”
“……差不多。”
確實是差不多。
簽了合同之後，她對周以航有愧疚，他明明沒有承諾過她什麽，甚至隻給了她一個情婦的身份，可是合同簽完，又看到他之後。
芮昕是真的愧疚。
那種說不上來的愧疚，就像小時候借給同桌抄作業，作業錯了連累同桌一起受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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