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能不扒拉我嗎!”諸懷星憤怒道。
麵上來了,白切羊肉片漂漂亮亮地排布在油亮清透的湯底上,香氣撲鼻。
“話說你沒有童養媳嗎?那種從小到大一起訓練的靈契夥伴?”我問,“尤其你們這種大家大戶的,不都從小安排好了嗎。”
“有試過,斷斷續續的,雷屬性本來就挺少的,就數量上而言還不如刻意以血統繼承培育的龍屬呢。之前湊了幾個,一起訓練過一段時間,但是都沒有特別適配的。”褚懷星往自己碗裏加了不少辣椒油,無所謂道,“後來我哥說,這種事情也不需要著急,緣分沒到,著急也沒用。結果後來遇見你,一沒留神就被你給霍霍了。”
“你別說的自己好像黃花大閨女被我糟蹋了一樣行嗎?”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他碗裏偷了一片肉,褚懷星一愣,迅速偷了藪貓一片肉,藪貓又從我碗裏搶了一片肉。我看著這個輪回,歎氣道:“何苦地呢。”
藪貓忽然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哎——”
我和褚懷星都驚了:“這是怎麽了?”
“我也要上學了。”藪貓說。
我懵了:“上什麽學,九年製義務教育嗎?”
“不是,”褚懷星樂起來,“範哥說了,藪貓不能再這樣瘋玩下去,文化教育和靈域能力都要同步提高。”
“都怪周圍鄰裏的狗。”藪貓不高興道,“打不過就知道告狀!”
褚懷星說:“範哥還把我哥也訓了一頓,說他在家也不管,由著我們性子來,浪費小孩兒天賦。”
我腦中又浮現出霸道月哥被捏住狼嘴的憋屈樣,也“哈哈哈哈”了起來。藪貓看我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憤怒地把所有肉全都搶走,一口塞進嘴巴裏。
褚懷星扯著嗓子喊:“老板!再加一百塊錢的肉!”
“早這樣不就好了。”我奸計得逞地笑了。
藪貓終於把滿嘴的肉都嚼吧嚼吧吞了,喝了一大口羊肉麵湯,問:“蛇為什麽不吃飯?”
“因為他吞掉一個獵物之後,要消化一周,一個月內都不用吃飯啊。”褚懷星胡說道。
“因為他和相無征有事要聊吧,”我說,“畢竟過去六年,和過去的六天,發生了那麽多的事。”
吃飽喝足之後,藪貓和褚懷星分道揚鑣,我一個人慢吞吞地往醫院走,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不知道邊堯和相無征都聊了些什麽,也不知道他們還要聊多久,我能感覺到褚懷星剛才也不見得是真的餓了,隻是配合我演戲,留給那兩人一點談話的私密性。我正想著還能去哪裏消磨一點時間,忽然感覺到一道熟悉的視線,抬頭發現邊堯已經等在醫院門口看著我了。
“咦?”有些驚訝,“你怎麽已經出來了。”
“對啊,醫生要給他做定期檢查,就把我轟出來了。”邊堯給我看他手裏的便利店袋子,“你們背著我吃什麽好吃的去了?等你半天,害我原地生啃了一個飯團。”
我說:“天不錯,走走嗎?”
邊堯點頭道:“好啊。”
我倆逆著人群來到江邊橋頭,從樓梯下到河堤,穿過橋洞朝上遊走。夏天水草豐盛,不少人支著魚竿等著,旁邊放著水桶,大部分是空的,部分有一兩尾小魚。我和邊堯就在他們身後幾米遠處,順著河岸慢悠悠地溜達。
“話說……”
“其實……”
我:“你先說。”
邊堯:“景宵被逮起來之後,Lunatics短時間之內對我們也沒有威脅了,尤其再加上今天我爸那一出,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所以……開學之後,我想咱們要不要搬回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