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慢悠悠行進而來的兩艘海船,正是島津月久派出來的兩艘哨探船隻,戰船不大,但是機動性強,速度也快,好用來發現燕國船隊後立刻逃跑。
這兩艘船加起來不過七八十人,每艘船上都立著一根高大的旗杆,上麵飄揚著一麵大旗,其上則是畫著金色的大葫蘆。
兩艘船的樣式與中原船隻的樣式大不相同,雖然倭之丸貧瘠落後,但是船隻的樣式倒也美觀,在兩艘船的船舷邊上,每隔一臂距離便會插著小旗子,上麵清一色都畫著金色葫蘆,而每隔三步之遠,便有一名倭人武士如石像般站立,左手拄一長槍,而右手則是按在懸掛在腰間的刀把之上。
他們的盔甲與中原武士也大不相同,相比起中原武士銅皮鐵片所製的盔甲,倭人武士盔甲上的銅皮鐵片分量極少,主要是以竹篾製作而成,隻是這批武士的頭盔卻很是嚴密,將整個頭部緊緊護住,甚至有些都將麵部護住,隻留雙眼和嘴巴。
更為古怪的是,這些武士的背上俱都插著一支小旗子,高過頭頂,在海風中嘩嘩作響,上麵也是畫著金色葫蘆。
兩艘海船,放眼看過去,大小旗幟滿眼,頗有些氣勢。
月色之下,兩艘倭船緩緩向前,瞭望塔上的倭人武士自然沒有韓漠船隊所擁有的望遠鏡,他們隻能派出目力極好的船員在瞭望塔上時刻注意著海上的動靜。
兩艘船在這片海域遊蕩,隻因為他們十分清楚這是燕國商船去往南洋的必經之路,隻是經過上次一戰,燕國商隊铩羽而歸,短期內隻怕是不敢再過來了。
船艙之內,一名年過四十的粗猛匪首盤膝坐在一張軟墊之上,盔甲則是掛在一旁,在他身後左右則是盤膝坐著兩名盔甲武士,不動如山。
這匪首發額頭前段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發,呈半月形的禿頭之後,則是編著極古怪的發髻,與禿頭成四十五度角,與中原人發髻大不相同。
此時這匪首正端著酒碟,雅興十足地品著清酒,而在他麵前則上演著倭之丸國的能樂,這是一種很詭異的舞蹈,兩名穿著奇裝異服的舞者在並不寬敞的船艙內如同機械般跳著詭異的舞姿,口中卻又發著如同怨靈一樣的叨叨聲,讓船艙內籠罩著一種陰森的氣息。
隻是那品酒的匪首卻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搖頭晃腦,顯然對能夠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品賞這樣的節目很是滿意。
……
正當這位匪首興趣高漲之時,忽地一名甲士飛快地進入了船艙之內,單膝跪下,嘰裏咕嚕地說了一通話。
匪首臉色驟變,將手中的酒碟扔在地上,豁然起身,張開雙臂,他身後的兩名武士迅速地取過盔甲,極其熟練地為匪首穿戴衣甲,等到身上甲胄穿好,一名武士小心翼翼捧來頭盔,這是一具極其怪異的頭盔,上麵豎著兩根又大又長的鹿角,等到穿戴整齊,這一身盔甲掩蓋下的匪首倒也是威風凜凜,他大踏步走出船艙,來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之上,倭人武士們已經嚴正以待,一名武士靠近過來,向匪首又稟報了一番,那鹿角匪首快步走到船首,向前方張望,隻見月光之下的海麵上,隱隱出現了幾處黑影,那黑影也正緩緩向這邊靠近過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