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真正地麵孔

薑誌剛大概是瘋了，他崩潰大喊讓我不要離開他。 我懶得理他的歇斯底裏，隻默默地拾起自己裝得不滿的皮箱打算離開。 這個家，除了衣櫃裏的衣服，化妝桌上的護膚品，沒有一件屬於我。房子是婆婆的名字，車子是薑誌剛的所有物。 在我想要推開房門的時候，他用力抓住了我。 “夢潔，無論我怎麽做，怎麽彌補你，都一定要離開嗎？” 不然呢？揣著破碎的心髒跟他勉強湊合一輩子，看他跟一個男人相親相愛，自己和他相敬如賓？ 我很認真的點點頭，表情平靜，“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婆婆和我爸媽，就說我們感情不和。” 我想，這是最佳的解決方式，既然不愛我，我就不再糾纏。 但我沒想到，就在我即將踏出房門時，被他一把扯進臥室，並重重地關上了臥室的門。 “你幹什麽？” 我不悅地盯著他，卻發現他已經不像之前那麽低聲下氣，眼底的憤怒快要燒出火來。 “既然你不好好聽我的話，那就隻好辛苦你了。” 他高抬的音量讓我沒了剛剛決然要離開的勇氣，眼前這個男人的臉，扭曲得不像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他。 我無法猜測他說的辛苦，究竟指什麽。 我被他一巴掌扇在臉上，力道之大，讓我一下站不穩，跌在床上，扇得我頭暈眼花。 我緊緊抓著被單，頭發被他抓起，扯得我的頭皮生疼。 他湊到我眼前，眼神淩厲而恐怖。 “在你懷孕之前，你就乖乖待在這兒，否則......” 所以，他所謂的辛苦，就是要我替他生下孩子，給他薑家留種嗎？ 他詭異的笑容讓我全身豎起汗毛，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薑誌剛嗎？還是說我根本從來就不認識他真正地麵孔？ 我的力氣根本不足以抵抗他，隻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更何況，毫無作用的反抗隻會消耗我的體力而已。 意識到這一點，我乖乖坐好，連嘴上的逞強都不再做。 見我不再反抗，他放開了抓我頭發的手，拍了拍我的臉，冰冷刺骨。 “這才是我的乖老婆嘛。” 可笑，我竟然會以為這個gay會那麽容易跟我離婚，或者說，他剛剛的歇斯底裏不過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的穩住我，再慢慢騙我生下孩子。 “所以說，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不肯跟我離婚？” 他一副看我像看廁所裏的汙穢一樣的表情望著我，“不然你以為呢？隻可惜，你不吃軟，那我隻能來硬的，這都是你逼的，怨不得我。” 他把一切說得理所當然，好像騙子宮生子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我心中升起一陣惡寒，薑誌剛已經瘋了，為了滿足他的性取向而又無法留後，居然對我用強！ 如果說之前我還因為自己的出軌對他還有一絲愧疚，那麽現在什麽都沒了。 他讓我發現這五年就是一坨屎，我還滿懷欣喜的捧在手裏五年，甚至在這幾分鍾前，我還回味著它給我帶來的溫暖。 “你放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畢竟夫妻一場。” 薑誌剛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讓我憤憤的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