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請假,一臉警惕地問我為什麽要請假。
我麵無表情地開口,“因為賀川死了,我要替他操辦後事。”
沉默,他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並鬆開了掐住我下巴的那隻手。
“賀川死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麽?所以……你昨晚上一晚上沒回家就是為了這個?”
我不想和他說話,現在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在酒店裏遇見的那張美麗絕倫的臉,那個讓我自行慚愧的人。
唐駿現在用摸過她肌膚的手掌來摸我,和我做了和她在一起做的事,我不知道我是該感到榮幸還是悲哀。
不過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他準了我的假。
我打了一輛的士直奔家裏,在臥室裏死死地睡了一覺,睡到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的時候,朦朧中有人在說,“靠,燒的這麽厲害。”
我想或許我是生病了,心裏沉積的事情太多了,就會大病一場,這不僅僅是一種心理上的病症,也是一種生理上的病症。
渾渾噩噩地掛了兩天的吊瓶,醫生說我的病情反反複複,身體的溫度也是忽高忽低,可是查了許久,也隻是證明了,這隻是個感冒。
我在想,這是我的心理生病了,我不快樂的時間太久,由這種負麵情緒引起的各種症狀,醫生當然治不好。
第三天我就堅持出院了,因為醫院那邊通知我去太平間領人。
唐駿幫我替賀川在這座城市的西郊買了一塊風水寶地,上午火化,下午就開車把他拉到墓園裏去了。
我將骨灰盒放進墓穴中,看著他們蓋上了石板,墓碑上的賀川永遠定格在了他二十五歲這一年。
我看著他年輕的麵容,突然胃裏一陣的翻江倒海,可是當我趴下去吐的時候,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想必我感冒有點傷到胃了。
回到家裏後,我又休息了幾天,這些天唐駿對我很好,我不高興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安靜地看書,晚上睡不著,他就摟著我給我講故事,儼然一副絕世好男人的樣子。
可是再怎麽樣,我的心裏總有一道坎,每每一想起,那就是如同一個芒刺一般的存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