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容棱不需要頂。
紀奉匆匆趕來時,瞧見的,便是後衙院子中央,一位玄袍加身,氣質不俗的矜貴男子,挺拔的屹立在那。
男子的周圍,已經圍滿了巡衛,巡衛個個手持尖刀,刀光淩厲的對峙那位男子。
有人瞧見紀奉來了,忙回頭叮囑一句:“季大人,這裏有我們就是了,您站遠些,刀劍無眼,莫傷了您。”
紀奉擺手,精銳的一雙眼睛,卻在容棱身上轉過一圈,過了半晌,等判斷了一些後,便做了個拱手的姿勢,沉聲問道:“敢問尊駕,夜半至深,獨來後衙,是有何事?”
巡衛看他們的師爺大人對一個小賊如此客氣,立刻看不過眼了,凶巴巴的道:“還能何事,不就是來偷東西的!衙門的東西都敢偷,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吃飽了撐的,沒處死了!”
“甭說這麽多廢話,直接將人拿下!”
“對,先拿下!”
幾個巡衛群情激昂,眼看尖刀已經越發緊密的往容棱身上紮去,千鈞一發之際,院中央的男人,卻倏然騰空,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淩空一躍,上了旁邊一處屋頂。
內家高手?
紀奉眯了眯眼,站在巡衛後頭,看著屋頂的冷傲玄袍男子,眼神很是深。
紀奉的表情還算淡定,至少控製的很好,可是其他人,就沒紀奉這麽好的修養了。
這些巡衛本就是府衙的普通衙役,不算專業的練家子,性子自然就不如專業練家子沉穩。
這男子淩空就如此飛走了,登時年紀輕的,指著屋頂開始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還敢跑!還敢上屋頂!兄弟們,咱們把他打下來,打斷他的腿,看他還能飛到哪裏去!”
這人話音一落,頓時就有人真往屋頂上扔刀。
一把銀光長刀飛上半空,刀尖不偏不倚,正好衝著容棱高挺的鼻端而去,且力道還不小。
眼看著刀就要刺入容棱的麵門了,千鈞一發之際,男人身子未動,隻是臉頰稍稍一側。
那長刀便從男子耳邊呼嘯而過,刺了個空,落入夜晚的黑幕之中。
容棱眼神驟棱的動了一下。
大概是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後麵的人,也都往上頭飛長刀。
容棱雙手背後的輕鬆躲過,卻忍不住心煩。
下麵,紀奉越看越不對勁,他擰緊眉頭,在所有巡衛長刀都落空,已經有人去搬梯子,要爬上房頂時,他抬手,製止:“冷靜。”
巡衛們看向紀奉,一個個憤慨極了:“季大人,這人……”
“莫要衝動。”紀奉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仰頭,望著房頂的男人,提高了聲音:“閣下身手不俗,武藝高強,既有如此高才,為何卻不行磊落之事,非要夜盜衙門,其風如此不正?”
容棱不屑回複下麵的人,隻是站在上頭,眼皮,卻不著痕跡的瞧了停屍房那邊一眼。
這一眼非常晦澀,加上距離遠,天色暗,按理,是無人能見的,可卻聽下麵那輕儒的中年男子,突然問道:“方才,你們是在何處見到這人?”
立刻有巡衛稟報地點。
紀奉聽完,又看了容棱一眼,道:“屍房?既然如此,屍房那邊可仔細搜查過了,是否還有同黨?”
“這……”巡衛遲疑一下,立刻有兩人跳出來:“我們這就去!”
巡衛說著,就要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