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對鍾自羽意有所指的道:“你不適合當師爺。”
說完,走了。
而書房裏,鍾自羽低垂下頭,心道,果然如此。
嶽哥終究還是要趕他走。
嶽單笙這回離開,直到下衙都沒再回來。
晚上,鍾自羽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間,他從床底下把自己的藤箱拿出來,打開櫃子,將昨日才擺好的衣物,一件一件又裝回去。
第二日,鍾自羽是午時才去的書房,果然,這個時間,他嶽哥已經在裏麵了。
他提藤箱,走到嶽單笙麵前,將一個褐青色的袋子遞過去。
嶽單笙皺眉看著他,又看看那個袋子,問:“什麽?”
鍾自羽滿臉喪氣的道:“我今日就走,這個,是給你的。”
嶽單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拿起那個袋子,打開,裏麵,裝著一疊銀票。
他挑起眉。
鍾自羽怕他不要,忙又改口:“不,不是給你的,是給紀冰的,暫,暫時,放你這兒……”
紀冰,嶽重茗的兒子,現在住在嶺州紀家堡,與紀家人生活在一起。
這些年,嶽單笙也隻見過一次紀冰,在紀冰成親那日。
果然,鍾自羽呢喃道:“我聽說他,成親了,那時候我在牢裏,去不了……”
“他也不見得想見你。”嶽單笙嘲諷道。
鍾自羽苦笑,同意了這個說法。
嶽單笙卻又說:“他也不想見我。”
鍾自羽一怔,看向他。
嶽單笙卻沒說了。
五年前紀冰成親,嶽單笙去觀禮,當時,紀冰從頭到尾隻喊過他一聲“舅舅”,再沒與他說過半句話。
小時候紀冰還是很記掛自己的親舅舅的,甚至還想和舅舅一起生活,但這段舅甥情,是被嶽單笙用冷漠親手割斷的,之後,再大一點,紀冰也就再未提過要見舅舅了。
就像被收養的孩子,終究,選擇了養父母。
嶽單笙將袋子遞回去,說:“他不會要你的錢,別費事了。”
鍾自羽盯著那個袋子,打商量:“就,就放你這兒,行嗎?”
嶽單笙不耐煩了:“我為什麽要你的錢?”
鍾自羽都要哭了:“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我錢多,燒手。”
嶽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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