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意識到，鄧玄青可能被人時刻關注著呢。畢竟俠以武犯禁，他這種天下罕見的身手，如果作亂的話，真的很難製住。當然，以鄧玄青的身份，這種關注，應該很寬鬆。
點點頭，張一凡示意自己明白，不再耽擱時間，往上次約見蘇一哲的地方趕去。
蘇一哲倒是先來一步，王慧慧坐在她旁邊，一臉委屈。
坐到倆人對麵，張一凡同蘇一哲打了一聲招呼，將目光投注道王慧慧身上。
她委屈的臉，讓張一凡看得心裏一抽。回國之後這麽長時間了，什麽時候看到她，她不是都在笑？她現在的樣子，就像花骨朵被冰雹摧殘了一般。對比，讓人心傷。
王慧慧看了張一凡一眼，輕聲道：“你好。”同時禮貌對他點頭示意。接著，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低頭吮吸手中的飲料。
張一凡卻心裏一驚。他發現，王慧慧又不認識自己了。
上一次見麵，王慧慧不認識他，應該是被人做了手腳，這情有可原。可是兩人當時是見過麵的。現在當麵，王慧慧的反應，卻像是第一次見到張一凡。
張一凡禮貌對蘇一哲道：“不好意思，我先上個衛生間。”
“請便。”蘇一哲微笑示意。
點點頭，又看了王慧慧一眼，張一凡心情沉重，向衛生間走去。
他不是內急，隻是借此機會，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靠在牆上，看著鏡子的自己，一幅不修邊幅的樣子，張一凡搖搖頭。
稍微整理一下，又佇立片刻，張一凡回到原位。對蘇一哲點頭示意，張一凡又看向王慧慧。
蘇一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張一凡的行為，實在讓他感覺沒有麵子。仿佛他是多餘的存在。
“咳咳。”輕輕咳嗽兩聲，蘇一哲打算跟張一凡開門見山。張一凡想說什麽就盡快說吧，說完之後再去過他們的兩人世界。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王慧慧在邊上道：“你好。”話音和剛才一模一樣，這是見到陌生人時的口氣。既不生硬，又顯得禮貌。
蘇一哲瞬間感覺毛骨悚然。
他發現，王慧慧的記憶中，仿佛存不住張一凡。
將嘴邊的話咽下去，蘇一哲與張一凡對視，他從張一凡眼中看到的，隻有深沉。
“慧慧，你去旁邊等我，我同這位朋友談點事情。”蘇一哲柔聲道。
王慧慧乖乖站起，沒有反駁。起身向旁邊包廂走去。走到房門口，她忽然轉身，想要對蘇一哲說些什麽。
目光在張一凡身上停留一瞬，她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點頭對張一凡示意一下，她柔聲道：“你好。”接著，將頭轉向蘇一哲。
顯然，她又把張一凡給忘了。
蘇一哲腦子亂糟糟的，聽王慧慧說的也是小事，就隨意擺擺手，答應下來。
王慧慧終於離開，蘇一哲看向張一凡，沉默無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