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老師的店,tony老師和andy,熟悉的人,熟悉的那對情侶。
據張小品的觀察,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特別有意思。
一個毒舌無比的傲嬌,和一個總是沉默不語的忠犬。兩個人一個話多,一個話少,一個喜形於色,一個淡定從容。
他們兩人,不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幾乎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可是tony和andy之間,卻總有一種莫名和諧的氛圍。
就比如像現在這樣生意冷清的時間裏,兩個人一個坐在待客沙發上看書,一個趴在收銀台的電腦前打遊戲。
看書的是andy,打遊戲的是tony,打遊戲的人,總是要比看書的人,容易毛躁許多。
可每當tony因為打輸了遊戲,而氣悶的抬起頭時,隻要andy放下書冊,默默的看他一眼,他便頓時覺得,其實輸了遊戲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當張小品走進店裏的時候,正好看到了tony跟andy在無聊的彼此對望,這種外人看起來枯燥乏味的遊戲,在情侶之間卻是玩的不亦樂乎。
看到許久未見的張小品,不光是tony,就連andy的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神色。
“你這家夥,怎麽這麽久沒來找我!?”tony老師也不知道是氣還是喜,朝著張小品問了一句後,andy也難得的在一旁搭腔:“是啊小品,好久不見了。”
在這兩個看盡了自己窘狀的老友麵前,張小品原本是想笑的,她想在自己離開之前,能夠在他們麵前留下一點好印象。
最起碼,用奇葩的造型出現在他們店裏那麽多次的張小品,在臨走時,總要讓他們記得自己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形象。
可是麵對老友的問詢,張小品還沒坐下,就已經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可是偏偏在走進這個熟悉的環境後,張小品的眼淚便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狂噴了起來。
Andy默默的拉著張小品,幫她一邊洗頭,一邊聽她狂哭不止,這會兒了是tony老師在找音樂,他找音樂的本事,倒是完全不如andy嫻熟,直到tony都快把張小品的頭發洗好了,店裏那昂貴的嚇人的音箱中,才終於傳來了一陣歌聲。
這一次,從音箱中傳來的聲音,倒是一個張小品從未聽過的女聲。
那聲音算不上完美圓融,充滿撕裂感的女聲,卻獨帶了一種超乎想象的生命力。
張小品一邊哭一邊問:“這歌是誰唱的?”
Andy一邊幫張小品擦頭發一邊隨口答道:“Janisjoplin。”
這位早已不在的女士,可稱為是美國的嬉皮天後,她的聲音,有著跨越時間的魅力,她的歌曲,更是充滿了讓人能夠從中汲取能量的味道。
張小品聽著聽著,便不再哭了,那種殘破的聲音所帶給人心的力量,簡直像是一劑充滿了魔法的止淚藥劑。
當她再次坐在tony老師的鏡子前,tony和以往一樣,並沒有多問她什麽,甚至連她為什麽哭泣這樣的問題,也都隻字未提。
他隻是拿起了手中的剪刀,冷靜無比的對張小品問道:“剪短。”
Tony雖然說得是問句,可是語氣卻偏偏滿是祈使句的意味。
張小品點了點頭,就看到tony的剪刀寒光一閃,然後自己的頭發便瞬間消失了大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