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為道。
這本就是天地間最不可測的一種武道,沒有人走過,因而也沒人知道它到底有多麽凶險,而此刻以身伺道,才真正地體會到其中的艱險與可怕,絕滅生機,是天道對這種武道的天罰。
天罰!
這非人力所能抗衡,除非踏足天道。
顯然。
此刻的淩風還遠沒有走到那一步,這比涅槃還要嚴重,沒有太一真水的修補滋潤,他將永恒的癱倒在此地,神魂的枯竭,也讓他連一點意識都沒有。
瀕臨死境。
大抵就是形容此刻的淩風。
日月星辰,眨眼便是時間飛舞。
“呼!”
不知何時起,淩風枯竭的身體,猝然間刮起了一縷清風,輕的像是人死前吐出的最後一口氣,氣若遊絲,可偏偏就是這一縷風,掀起了他體內的生機。
那風自其體內刮起,頃刻化成了風暴,吹奏出一曲悲歌,乃至於這一股風暴透過皮膚,將淩風完全籠罩,連他的皮膚都絞碎了。
當風暴停滯,五重門更顯空曠,因為淩風隻剩下了一具破爛的臭皮囊。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鄒狗!
這是最殘酷的武道,看得見的天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天罰是無形的,來自淩風自身,斬斷了他成道的契機,斷絕了他的生路。
可是,正應了那一句:於了無生機誕生鬱鬱蔥蔥的神奇!
在某一刻,淩風那具臭皮囊四周的空間突兀的一閃,逐漸的清晰起來,演化出一個二十丈的空間,徐徐地向內擠壓,而在這個過程中,那具臭皮囊逐漸充盈,一個活生生地人正在立起來。
血肉複生、粉碎的骨頭重鑄。
消失的六口洞天出現,湮滅的五重真火及水滴神魂重現。
於一刹那間,滿天花開。
他站在空間中,唇紅齒白,豐神如玉,俊朗出塵,新生的發絲披散在肩頭上,似一柄出鞘的利劍,鋒利而恐怖,不過,那空間並沒有停滯,而是依舊在擠壓,以一種不可理解的方式,飛入了他的體內,穿透血肉與骨頭,遁入丹田。
“滴答!”
輕盈地落下,形成了一滴水。
那水剔透晶瑩,沒有任何顏色,可折射聖陽,亦可掩映太陰,更能呈現出夜的漆黑,亦可勾勒閃電的詭譎。
它本無質!
它本是武道!
這一滴水看不出什麽何種物質,也看不出任何等級,沒有任何氣息波動,太過尋常,沉浸在他的丹田,巋然不動,像是一滴死水。
而這個時候,淩風的身軀也由癱倒徐徐地坐起,身軀筆挺地盤膝而坐,整個人飛翔在半空中,融入漆黑的空間中。
下一刻。
虛空神道快速運轉,化成了狂野的風暴,掀起了一重重鮮血,直入丹田,在那鮮血中似乎有九道究極閃電的閃耀,亦有荒天的顫音,更有體域的轟鳴,一種種技能、一道道印跡,全部湧入丹田。
“喀擦!”
細微地聲音在丹田中響起,逐漸擴大,蔓延到淩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像是一扇陳舊的木門崩碎,更像是某一堵牆被推開,入目的是金燦燦的不可揣測的光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