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家恒之這個人好像並不似他表麵上表現的那麽好脾氣。
半個晚上的功夫都在婠婠的心虛中度了過去。鳳卿城卻是正常的很,好似這件事已經揭了過去。直到安寢時他也沒再提,更是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半晚,淇奧齋中最為難熬的不是婠婠而是銀雀。她早早的醞釀好坦白的言辭情緒,奈何她家夫人的眼睛就一直的盯著侯爺。這種時候別說坦白認錯,就是弄出聲響都是不該的。
坦白真相這種事情越是拖延便越是不好。打擾夫人和侯爺傳情那更加是一個好丫頭不該做的。銀雀左右的為難,高低的糾結。
於是這一夜依舊還是在銀雀的糾結難眠裏過去了。而早起的時間,因為婠婠和鳳卿城要晨習,又要趕著上值。時間總是緊張的,銀雀也依舊沒有尋到個機會來同婠婠坦白那小雞仔的死亡真相。隻好就又眼睜睜的望著婠婠同鳳卿城離府,繼續的咬著手指等待傍晚的到來。
馬車出了定北侯府,一路無事的抵達了天門。婠婠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以為昨日南風館的事情是真的過去了。卻不想她才要起身下車,就聽鳳卿城提醒道:“京都的街道上禦史最多,南風館那種地方夫人以後還是不去的好。”
婠婠的身形一僵,轉頭看了看他。他麵色如常並無異樣,好似就是在提醒她天冷要加衣,下雨要帶傘一般。可是他喚她“夫人”而不是“婠婠”。
婠婠又坐了回來,輕咳一聲道:“恒之啊,南風館的事兒還是說清楚的好。你這樣子,我心裏發麻。——那個南風館我就隻去過一次,就......”
鳳卿城微微笑著打斷她道:“我信你。”
婠婠這次是真的麻了。被他這風姿笑容和這音色話語電麻的。她又是輕咳了幾聲,按了按自己那微微發燙的臉頰,說道:“那,那我上值去了。”
鳳卿城用他那極為好聽的聲音“嗯”了一聲,婠婠便又是一麻。
日日相守,明明已經看的習慣、聽的習慣了,怎麽今日就又會覺得小鹿亂撞、渾身酥麻的。
婠婠麻麻的下了車,邁出一步後又退了回來。她立在車下直接掀開了車簾子,將頭探進去向鳳卿城問道:“恒之,若是我打不過你,是不是你就不信我了?”
鳳卿城的麵上依舊還是那溫暖勾人的笑意,他挪到車簾邊坐下,俯下身去將臉湊近她的,說道:“不如試試看。”
婠婠將頭縮回來,“噌”一下放回車簾,向車夫道:“快走,莫叫侯爺遲了。”
看著馬車駛離,轉過街角。婠婠轉回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自己那砰砰跳個不停的心髒,又拍了拍那微紅的兩腮,這才抬起腳往天門府衙的大門走去。
此刻的婠婠全部心神都在鳳卿城的身上,她還並不知道這將會是怎麽樣信息量爆炸、刷新三觀的一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