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傾好像是看見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忽然道:“天將破曉，你瞧多美阿。”
“美個屁。”
“你不是一個懂得欣賞的人。”季蕭傾回過頭:“我像不像是一個瞎子？他們卻說我如同明鏡一般。”我很討厭他們說話就把話隻說一半。我也很討厭他們，像一個救世主一樣，卻又像一場事情的始作俑者在背後偷笑看著一場鬧劇一般的笑話。可我像個傻子一樣軟弱無能，還被地上的刀槍。如果我沒有給他弓箭，如果拿弓的人是我。被殺的人會不會也是我？
我沒有問他，問不出來那些話還是憋在心裏比較好些，“平時我不覺得你像，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像個瞎子。”季蕭傾聽見了我這麽說，他關上了窗戶，歎了一口氣隻道，最近幾日我可以在這裏隨便地遊走。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可以去插手。
暗衛會在一旁‘保護’我，說白了，也就是監視我。唯一禁止我去的地方就是韓式部，便再無其它之事了。我看著季蕭傾冷哼一聲，現在還需要去調查清楚一些事情。
……
一日後，小茶館處。
和季蕭傾說完話我就跑了，跑的遠遠的，幾乎是看不到他們的位置，忽然又不明白我為什麽要跑。這樣顯得我很慫的樣子，跑了許久，覺得累了，我就找到了一個小茶館。吃著一些油酥餅，喝著淡茶緩解饑餓感。
就聽見身側桌子處坐著的兩個在談話，我拿的小茶杯用茶杯的倒影看著他們的樣子。一個是身材瘦小的小老頭兒，看她的麵子，像是個抖機靈的人。另外一個我倒是沒有看清他的模樣。比較厚實的一個人。
小老頭兒故意壓低的聲音，但是仔細到的聲音來講:“楊老弟，聽說了嗎，天啟主城的那一塊兒的‘金玉樓’塌了阿。”
那個叫楊老弟的立刻驚訝道:“…你…你別胡說啊，要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裏可是要掉腦袋的。”
“嘖，還不相信老哥我說的話嗎？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抬頭，抬頭頭頂的是天。腳落落下的是地。這種事情我可是不會胡說的。”小老頭兒自飲一口茶又接著道:
“事情發生的極快，就那麽一瞬間的事兒，樓就塌了。上邊那幾位現在估計又要來壓榨我們了。唉…”
哪個叫楊老弟的立刻跟著應和:“不過這樓塌了也好。在樓下的人不知死了多少嘞，老哥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這…我還真的就不清楚了。其實我也沒有看到它到底塌沒塌。隻是那一股子的濃煙，明眼人都瞧見了。隻聽有人瞧見的說，是紅色的流星冶火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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