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丹晨眼睛一瞪,胡子一翹一翹,宛若鬥公雞般。
“可畢竟事關老師叔的壽元,稍有差池......”
臧刑千麵露猶豫。
“不行,老師叔說過,若此事你我再插手,他會選擇閉死關!”
侯丹晨斷然搖首,垂頭喪氣道。
“可惡,那幫老家夥早晚也有麵臨壽元耗盡的一天,老師叔為宗門耗盡了心血,他們就沒一點愧疚?”
臧刑千狠狠握拳,驀然湧動了磅礴氣息,衝擊的院中花草淩亂飛舞。
“好在還有紫芸那丫頭,現在她閉關突破煆真境,想來用不了多久便可以,一年之後......”
侯丹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疼的掃過滿院花草,那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
“嘚駕!”
玄雲峰東麵,一匹黑色駿馬,猛的躥出林道,馬上人影迅疾揮舞著皮鞭,卻沒有一道落在黑馬身上。
在馬脖頸上,小猴子緊緊握住長長的馬鬢,滿眼都是興奮之色。
咻嘰!
驀然,天空中傳來一道鷹啼。
“哼,果然追來了,還真是不死心!”
黎晨耳朵微顫,雙腿一夾馬腹,輕輕敲打。
黑馬仰首嘶鳴,四蹄發力,一溜煙的化作黑影遠去。
在李家為奴十幾年,可不隻是做藥奴,什麽髒活累活都幹過,馬夫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騎馬對他而言,簡直是小兒科。
這黑馬乃是古蒼山脈中特產的妖馬與普通馬匹雜交而來,耐力最是持久,而且速度極佳。
以他坐下這匹黑馬的速度,甚至比黎晨全力施展遊風步來的快,畢竟術業有專攻。
以黎晨的眼力,在宗中馬圈內自然是選了一匹最好的,當然,也不忘趁看馬弟子不注意,將幾匹不差的好馬的馬蹄鐵扣下來。
在黎晨身後的數裏遠處,三匹健馬快步如飛,宛若利箭般直指黎晨。
但它們的速度,總是差了那麽一絲,隻能搖搖吊著,無法真正追及。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時辰後,那三匹健馬中驀然有一匹仰首嘶鳴,猛的栽倒在地。
身上的騎士驟遭突變,但卻輕巧的翻空落地,顯然有著不弱的修為。
緊接著,沒有過多少時間,那剩下的兩匹健馬也步了後塵,將騎士掀飛。
雖然這些健馬有妖馬的血脈,但急速奔馳下,沒有馬蹄鐵的腳掌根本經受不住摩擦,縱然奮力追趕,也不過堅持了兩個時辰而已。
那幾名騎士遠遠看著絕塵而去的黎晨,隻能望馬興歎。
縱然他們修為不弱,但若想追擊一匹健馬,尤其是以耐力、速度見長的黑馬,實在力有不逮。
“追,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兩男一女三人聚在一處,那名高大男子,冷聲道。
另外兩人略一猶豫,最終點頭應允,三人聯袂追蹤著地上的馬蹄印記一路追趕。
而黎晨,在奔馳了數個時辰後,便將黑馬趕去了北方,施展遊風步向東奔行,在下半夜後終於來到了一處鬱鬱蔥蔥的巍峨山峰前,內裏一片火紅的楓葉,看上去真如燃燒的火山一般。
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炎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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