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他潛意識裏,仍舊自信無比,隻不過要稍微付出點代價,才能贏黎晨罷了。
“那小子要幹什麽?”
驀然,那名高瘦中年猛的起身。
不隻是他,其餘三人也是麵色一變,尤其是莫老與季流風猛的激射出窗口,齊齊撲了出去。
不知出於何意,那陰鷙老者與高瘦中年互視一眼,默契的回轉身坐定,相視無言一笑,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小輩,你找死!”
厲聲爆吼聲中,季流風獨眼罩下甚至崩裂了傷口,便急急斬出一劍。
但比他更快的是,不顯示不露水的莫老,隻見其周身翠綠色光影,猛然間宛若延伸出無限深處的樹根一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包裹向正一拳轟向高塔護罩的黎晨。
“哼!”
黎晨冷哼,拳峰翻轉,驀然一記狂濤無儔砸了出去。
嗡隆!
狂暴無垠的氣流蔓延,所過處,翠綠光影盡皆消散,但黎晨麵上沒有分毫喜意,反而凝重了數籌。
因為狂濤無儔那剛猛的氣勁,同樣消散一空。
那種將真元控製的妙到毫巔的純熟,讓他有種麵對周裂土之時的感覺,而且來者的實力可能更強。
因為,麵對周裂土時,黎晨輕易可察覺到對方的神識探查,但此人卻若有若無,顯然神魂修為不弱於自己。
至於季流風急急揮出的一劍,則被黎晨輕易的隨手轟碎,一名傷勢未愈的初期大宗,還真不放在他眼裏。
而他也認出,這獨眼人正是從鐵鋼武宗口中問出的那次圍捕發起人--季流風,畢竟太好認了。
“好膽,果然有些本事才敢行此大膽之事!”
季流風麵色陰鬱無比,獨眼瞳孔收縮。
他不是笨蛋,也不會因一時暴怒而失去理智,之前隻是用神識探查,現在交手一招,他才直觀的發現,傷重未愈的自己恐怕拿不下黎晨。
當然,有莫老在身側,到是用不著他操心。
因為與段炎坤相交近千年,私交甚著的他,絕不會任由他人搗亂此次煉器。
“小友因何非要行這等無端招惹仇隙的事情?”
豈料,莫老風輕雲淡,並沒有他想象中直接拿下黎晨,反而問詢了起來。
“我隻找此人!”
黎晨雙目微眯,麵色不變的指了指季流風,心下卻是暗自戒備。
“哼,本宗根本不認識你,也想不到與你有任何仇怨,何故找本宗?”
想到眼前人,差點就影響段炎坤煉器,毀了自己即將到手的偽玄甲,季流風便忍不住殺機暴漲。
“小友,我看季宗師所言不假,其中可是有什麽誤會?”
莫老微微頷首,看向黎晨道。
“我且問你,那頭被你們圍捕打傷的血鷹在何處?”
黎晨直視季流風,敵意毫不掩飾,但出奇的沒有多少殺意。
“你是為那頭血鷹來的?”
季流風麵色微變,想及圍捕血鷹時對方顯露的靈智,總讓他有種感覺麵對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頭靈智低下的凶禽。
“說,他在哪兒?”
黎晨麵色沉凝,在殺機帶動下,隱隱然煞氣開始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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