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些愚蠢的支那人!”地上血流成河,前隊精銳的中國群眾已經被射殺完畢,可是,後麵的老弱病殘還是一往無前地衝鋒,聯軍開始反擊,兩支隊伍終於攪拌到了一塊,開始了激烈地混戰。一連砍殺了兩名中國老頭以後,滿臉血汙的佐佐木握著指揮刀的手終於抖了起來,他氣勢洶洶地奪過旁邊士兵的步槍,向前瞄準,兩隻寒光閃閃的狼眼一緊,槍身微震,已經打中了那個指揮整支隊伍的義和團大師兄。
大師兄的眉心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血洞。後半個腦袋象酥軟的朽木遇到了鋒利的刀斧一樣,噗的一聲爆炸開來,血肉,骨頭,雪白的腦漿,四下裏飛濺。
幾乎失去了腦袋的大師兄在被奪去生命之前,好象已經有所意識,將那杆杏黃色的旗幟一收,做成了標槍,向佐佐木的位置扔過來,旗幟在沉實的旗杆兒的重力帶動下,呼嘯著飛過許多人的頭頂,在聯軍的流彈打斷了它的後半截兒以後,還能神奇地插到一名英軍士兵的臉上,那廝痛嚎一聲,雙手丟槍,哇哇大叫著捂住了眼睛。
大師兄象秋風中的樹葉,在敵軍的攢射中被打成了篩子。頹然癱軟。
兩名日軍士兵配合默契地一齊揮舞槍刺,左右開弓,將他的屍體戳成了沒有形狀的肉泥。
混戰在繼續,但是聯軍在攻擊,在前進,在屠殺,義和團的後隊開始崩潰,一麵抵抗一麵轉身逃走。
被鮮血和激烈的槍聲激發了野蠻獸性的聯軍士兵士氣大振,狂歡似的向前推進,將一個個撤退不及的義和團群眾捅死。
“班哉!班哉!”日本士兵充分發揮著自己嚴格訓練出來的,出色的近身格鬥技巧,興奮地揮舞著槍刺,追逐著中國民兵,寒光閃爍的刺刀上不時跳過濃鬱的血腥。還有一些士兵在開闊的地方瞄準射擊,攻擊那些距離稍遠的中國人。
砰砰砰的亂彈劃過灼熱的北方平原上,劃過冬小麥熟透時特有的香甜幹爽的氣息,撞擊在那些熱血沸騰的黑銅色。不太健壯的軀體上。
不久,戰事結束了。
四百多名伏擊的義和團戰士倒在血泊之中,不是已經死亡就是痛苦地掙紮,呻吟,或者嚎叫,幾乎沒有一人能幸免。
這時,那些助戰聲援的附近村民們,數百個老少婦女都驚呆了。
喝了神水的義和團不是天降神兵永遠也打不死嗎?
按照常理,他們應該及時逃跑的,但是,他們的親人已經犧牲,震驚使他們喪失了理智,敵軍的凶殘又喚醒了他們的恐懼,所以,當聯軍殺到跟前時,他們絕大多數還在傻看,甚至沒有任何反應。
人在極度恐懼和震驚中,意識紊亂了,即使真地想逃,也往往拔不出腳步。
隻有少數幾個向著平坦寬闊的麥田裏逃去。
“八噶!八噶!”在他們的麵前,是一陣陣狼嚎,一陣陣鬼叫。
熟練地退出子彈,日軍士兵端起槍刺,瘋狂地向著人群中衝去。速度之快,形勢之猛,猶如新磨的剃刀,切向蓬鬆的頭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