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鋼趁著這機會,彎腰撿起地上的步槍,迅速前舉,嗨!捅進了俄國巨漢的大腿間的要害部門。
一顆子彈擊中了王鋼的左胳膊,鮮血噴射,而且,在劇痛傳來的同時,胳膊軟了一下,就耷啦著垂下,和本來舉起的肘部方向形成了異樣的不協調角度。
斷臂了的王鋼拚進全身力氣,以右手的力量,將刺刀送進那個滿身是毛,膀大腰圓,健壯得好象是狗熊一樣的家夥的身體深處。然後堅持著攪拌,斜捅橫搗,再猛然間抽出來。
那個家夥的傷口肯定傷到了腿部的大動脈,要不,不會有這樣速度的失血,帶著一杆步槍的十數斤重量,那家夥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襠部,初秋季節輕薄的褲子對止血沒有任何意義。他狂嚎著向後撤腿,奔出十數步,體力不支倒地。
王鋼沒有能繼續進行戰鬥,失去了一隻手臂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單臂持槍的他被迅速衝上來的一群俄國人包圍,棍棒齊飛,槍刺亂捅,眨眼之間,他就被打倒在地上。
俄國人的棍棒一直沒有停歇,足足持續了兩分鍾,至少百十根棍子打在他的身上,開始還是痛,到後來,除了噗噗的打擊聲,他幾乎沒有了感覺。
“死了,就這樣死了!”本能使他還沉浸在先前就刺激著神經中樞的清晰痛苦裏,他不由自主地呼喊著:“啊,啊!哈!”腦袋還能躲避棍棒,但是,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移動的可能。
“不要打死他!”一個中年人將棍棒一橫,攔截了眾人的棍棒,“這樣太便宜中國人了!”
“是啊,太便宜他了!”
“可是,那怎麽辦呢?”一個年輕人問。
“慢慢地弄死他!”
劉雨昏迷了過去,好象自己的靈魂在洶湧澎湃的海洋上飛翔,輕盈地脫離了自己的身體,朦朧麻木,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最後,在一陣冬天般寒冷的液體籠罩下,他蘇醒了。
他的眼前,逐漸明亮清晰,看見了的地域也逐漸擴大,最後是整個視野的充滿。
在鎮子的外麵,城牆的附近,東門的一片溝壑前,那裏生長著十幾棵巨粗的白樺,粗獷的樹匹翻卷著,露出裏麵深深的內容,猙獰而恐怖,顯示出歲月無情的嘴臉。
二十幾個中國兵被捆綁在樹上,最粗的樹上能捆綁兩人到三人,劉雨很幸運的是個人獨處,“單間兒”。肩膀上,胸膛上,肚子裏,大腿上,腳踝,全部用白色的粗繩捆綁了,紮在樹上,連一絲鬆動的縫隙也沒有。
隨之而來的是渾身的劇烈疼痛。好象被架在烈火上焚燒。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有些地方的感覺更糟糕,好象一群螞蟻在那裏瘋狂地撕咬。
“這一輩子真的完了!”劉雨將嘴唇咬出了血,才勉強使痛楚的神經不再那麽強烈地打攪自己的思維。
王鋼被綁在對麵的一棵樹上,在劉雨的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喂,哥兒們,你好啊。”王鋼笑嘻嘻地說,
“老哥,你也好!”劉雨的眼淚唰一聲就下來了,
“哭啥哩?哈哈哈,看看,你終於軟了吧?”王鋼大笑。
王鋼的身體很怪異地焊接在樹上,雙腿雖然還在,可是,軟綿綿地隨著褲子的擺動而擺動,沒有了任何的筋骨和控製力。
不用說,他的雙腿已經被打斷了。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劉雨的脖子還能動,頑強地扭轉時,牽扯了身體的各處,藤得鑽心。
從鎮子的東門出來,不到二裏就是一大片白樺林,原始森林的邊緣並沒有那麽多灌木叢遮掩,幹幹淨淨的很爽人,現在,對麵十三個中國士兵就被捆綁著吊在樹上,有幾個不省人事,顯然傷得極為嚴重,或許已經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