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慕的印象裏，他一直覺得葉妤這女人的眼裏，就沒從有光，但是現在又好像鮮活起來。
他遲疑地看著葉妤，不知怎麽去形容這種感受。
隻聽見輕輕地咳了一聲，然後居然學著程慕剛才的口吻來說話：
“咳咳，程先生是吧，不是我說你啊，沒想到你居然對你自己的顏值這麽肯定？
不過，你想多了。我不過是走神了一下下，你就覺得我喜歡你？難道……”
葉妤說到這裏，故意頓了一下，微微張口，故作驚訝之態，說道：“我知道了！嘖嘖，你也太那啥了吧，你不會是以為全天下的女生都應該喜歡你吧？”
此時的葉妤，少了無趣的沉默，反倒是有了幾分三年前還童心未泯的模樣。
“那不然？”
程慕的嘴角微揚，自信無比，伸手，又摸了摸葉妤的腦袋。
他就像地主家的紈絝公子，極其不要臉的那種。
這一回，葉妤縮了縮腦袋，轉過臉去。
她小聲地嘀咕一聲：“你別總是動手動腳。”
程慕撇了撇嘴，“我又不會不付你錢。”
葉妤看著他又是這樣的自以為是，行行行，他有錢還了不起了哈。
“那請你先拿錢來。”
話音剛落，程慕還真的就從錢夾裏拿出了幾張百元的現鈔，在葉妤的眼前晃了晃。
葉妤咂舌，這人還真的就這麽自以為是。
看著這錢就在她眼前，葉妤就像是賭氣一般，伸手去接。
“行行行，程先生真大方。”
程慕半挑眉，看著葉妤收下錢，笑意更深，“那現在我可以動手動腳了吧？”
“可……”
葉妤說了一半，臉色一白，及時止住了口。
就連她拿著那幾百塊的手，也頓住了。
這樣說話，真是下賤無比啊……
心裏有個聲音在笑著她，在說：葉妤，下賤就下賤吧，這有什麽的？，反正你都這樣了，尊嚴早就被你丟的一幹二淨了，說跪就跪你都能說到做到，隨地就跪下，你要不要臉什麽的，這還重要嗎？
有種苦澀，在心裏開始蔓延，但葉妤的表麵卻又變回了風輕雲淡。
葉妤微笑道：“那個，是的我隻認錢，既然是程先生提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換了另一句話說下去，說出的意思卻還是一樣。
最後的心裏慰藉，還是葉妤自給自足，這樣，是不是能夠心裏舒服一點……
即使葉妤的轉變很快，掩藏的再好，可還是對麵那人給盡收眼底了。
程慕輕笑一聲，扯開這個話題，換上不耐煩的語氣，對葉妤說：“你好煩，別說話了，再不吃這飯菜就要涼了，我的心意不就沒了。”
“程先生……”
“又幹嘛？”那人不解地問。
葉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一片感激，唇邊牽起微笑的弧度。
“還是謝謝你。”
迎著這樣的目光，程慕就正好對上眼了，不自覺地覺得有些熾熱，下意識地避開。
“行了行了，廢話那麽多，坐下，快點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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