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把針取下來交給吳泯舟,“吳大人, 這個人可得好好查一下,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是,王妃說得極是,下官一定好好查。”
“不可大張旗鼓,以免打草驚蛇,傷及更多無辜的人,從李大人的傷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在他的正前方,你可以從當時的座位著手,看看哪些人更有嫌疑。”
吳泯舟連連點頭,“好,下官這就去。”
他匆忙走了,蘇南衣掃了一眼那個仵作,語氣淡淡,“仵作並不卑賤,他們為死者鳴冤,讓真正的凶手落網,應該被尊敬,即使世道如此,也不該自輕自賤,如果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還指望誰瞧得起?”
仵作滿麵通紅,汗如雨下,跪下深深叩拜見,“是,卑職記下了,定當銘記。”
蘇南衣牽著雲景走出小院,雲景小聲問道:“娘子,你猜,殺死李大人的,會是個什麽樣的人?”
蘇南衣比劃了一下,“景兒,你武功也不差,你想想,用那種暗器的,是什麽樣的人?”
雲景擰眉認真想了想,“銀針那麽細小,能夠穿過肌骨射入心髒,光憑這腕力就不一般。”
“是啊,所以說,一定是個高手,無論他偽裝成什麽樣的人,有些本質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什麽本質?”
雲景像個好奇寶寶,大眼睛眨呀眨,映著流光溢彩,蘇南衣的心都被照亮了。
她挽著雲景的手臂,手指在他的腕間滑動,“就是,練過暗器的人,手上都會留下一點痕跡,對不對?”
雲景隻覺得那雙手細軟滑嫩,指尖輕柔,在腕間輕輕跳動,讓他感覺癢癢的,又有點莫名的……說不上來的小興奮。
那種癢,似乎從手腕纏綿到了心裏,他輕輕摟住蘇南衣,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
蘇南衣忍不住勾唇笑,趴在他胸口,看著四周沒有旁人,也樂意和他溫存一小會兒。
溜溜達達走了一會兒,隱約聽到絲竹聲。
蘇南衣看了看不遠處的院牆,“景兒,咱看戲去呀?”
“哪,哪有戲?”
蘇南衣一指院牆,“翻過去就有。”
兩人偷偷摸摸去爬牆。
翻過院牆,果然看到一座戲台子,台上唱念坐打,好不精彩,台下的人都端端正正的坐著,臉色卻很慌亂,沒有半分笑意。
完全沒有看戲的自覺。
蘇南衣一眼瞧見坐在最前麵的裴敏,就立馬明白這是怎麽個局。
難怪諸位貴婦小姐沒有什麽表情,這能有什麽表情?
都被當人質扣在這裏了,自己家男人在衙門裏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誰身上誰也得炸。
蘇南衣在心裏默默同情了她們一下,偏頭問雲景,“景兒,想吃瓜子嗎?”
雲景點頭,“想啊。”
蘇南衣拍拍他,“等著,我去偷點來。”
瓜子和看戲才是絕配,沒有瓜子的看戲,總是缺了那麽點味道。
蘇南衣溜進廚房,偷了兩盤子瓜子,用袍子兜著回來,“喏,吃吧。”
倆人蹲在角落邊看戲邊吃瓜子兒,忙得不亦樂乎。
他們兩個人,比前麵戲台子下那幾十號都看得高興。
“娘子,咱們這樣好嗎?”
蘇南衣一點也不擔心教壞小孩子,“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對哦,說得也是,”雲景嗑著瓜子,看著台上,“那個女人的妝化得好醜,眼神也好凶。”
蘇南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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