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夫人帶著丫鬟一走,掌櫃的就迅速進了休息室。
一進來看到除了夏染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夏染擺了擺手,“有什麽話隻管說,這裏沒有外人。”
掌櫃的目光在蘇南衣和雲景的臉上飛快掠過,鎮靜自若的說:“東家,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都尉夫人已經把那套首飾帶走了。”
夏染點點頭,很是滿意,“你做的好。”
“不過……”掌櫃的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隻管說,別吞吞吐吐的。”
掌櫃的拱了拱手,“東家,那套首飾可是實打實的名貴,並非虛言,剛剛問她要的價格隻是夠成本價,這……”
千山萬水的帶到這裏來,別說首飾本身就很值錢,就說這路途遙遠,一路上遇到無數的危險,請到鏢局護送,哪一樣不是錢?
掌櫃的是覺得這樣賣給都尉夫人未免太虧了。
夏染自然懂他的意思,笑了笑說:“有些生意不能隻看表麵,再說,這套首飾最終會落在誰的手裏,還未可知啊!”
掌櫃的一愣,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過也很清楚,有些事情並非是他能夠隨意打聽的,他不再多問,但憑東家吩咐。
夏染指了指旁邊的座位,“你坐,我有話要問你。剛才那個和都尉夫人搶首飾的小姐是誰?”
“她姓阮,他的父親是這城中的富戶,也是咱們夏家的勁敵。”
最後一句讓夏染興趣更加濃厚,眉頭也皺起來,“咱們家的勁敵?我記得咱們家的勁敵應該是姓周吧?好像不姓阮。”
掌櫃的笑了笑,“東家有所不知,您說的和我說的是一個人,周子雄他是入贅的阮家,他的女兒自然就隨他的妻子姓阮。”
夏染微微詫異,這一點他還真的不清楚,畢竟這個城鎮雖然不小,但也比不上其他的地方,他隻是對自己的競爭對手大概有個了解,隻記得此人姓周,還真不知道他竟然是入贅。
不過,現在阮老爺子已經去世,現在周子雄也開始管家,倒是有很多人已經不記得他是入贅阮家的了。
“原來如此,”夏染恍然大悟,“那即便是這樣,他的女兒也不能當眾和都尉夫人叫板吧?”
“這個……”掌櫃的搖頭苦笑,“以前的確是不敢的,隻是最近這半年,都尉夫人漸漸失寵,都尉的府裏裏有一個新納的妾室,也是中原人,據說十分得寵。都尉夫人被她壓得抬不起頭來,甚至連管家之權都被奪了。所以她定下的那套首飾才沒能買得到。
當時她說要那套首飾的時候,的確是有夥計去府上三次都沒有見到人,都是那位妾室的人出來回的話。意思是說府裏沒有那麽多錢置辦這些東西。
隻是剛才當著很多人的麵,這話實在不好說出口。而且據我所知,納為妾室和這位阮小姐私交莫逆,那是閨中密友,所以……”
後麵的掌櫃的不用說,夏染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蘇南衣和雲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沒有插言。
幾個問答,蘇南衣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難怪,那位阮小姐對都尉夫人如此不客氣,一方麵是出於得意,能夠踩在都尉夫人的頭上,又為什麽不踩一腳呢?
另一方麵就是為了她這個所謂的閨中密友。
蘇南衣做到心裏有數。
夏染看了她一眼,繼續問掌櫃,“那你可知道這個妾室是什麽來曆?能夠有這麽大的本事?”
對於中原的男子來說,納妾也算是常事,但是,寵妾滅妻的事情還是少見,也為人所不恥。
掌櫃的冷笑一聲,“隻聽說年輕貌美,別的都不知道,也很少有人見過她,她也沒到這裏來買過東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