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王妃都知道,但並非都是她做的。
可她不能說,不能把巴朗牽扯進來。
“本王在問你話,是不是!”度拙臉上滿是恨意和不甘,眼睛裏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王妃也是氣極,逼得無路可走,臉被度拙捏得生痛,想想這些年來自己的咬牙苦撐,精心算計,到頭來卻遭受如此對待。
她脫口說道:“沒錯,是我!就是我!那又如何?他該死,誰叫他殺了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一直都不知道父母是何人,臨死前我告訴他,這不是成全了他,讓他做個明白鬼嗎?”
“賤人!”度拙反手抽了她一個耳光,“說也輪不到你來說,你算什麽東西?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來做主!”
王妃被打懵了,臉頓時又麻又腫,她沒料到,度拙會打她。
這麽多年,經曆這麽多年,當然也吵過架,可再怎麽也沒有挨過打。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度拙,“你找我?”
“怎麽?沒感受?要不要再來一下,深刻體會體會?”
“你……!”王妃恨得心頭滴血。
“本王怎麽了?你,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嫁給本王是為了什麽?你這麽多年幹了多少事,以為本王真的不知道嗎?還有達爾勒,我是不喜歡他,你做的那些我才睜隻眼閉隻眼,可這不代表你就能把本王當傻子,可以胡作非為!”
度拙聲聲怒吼,整個麵容都有些扭曲。
王妃心口劇烈的跳,沒想到他會提到達爾勒,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就有些心虛。
度拙見她這副樣子,懶得再和她廢話,鬆開她恨聲道:“從今日起,我會保留你王妃的名分,但也隻是名分,你就老老實實在你這院子裏呆著,一步也不許出去,聽懂了嗎!”
王妃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怎麽?這點腦子也沒了?要是聽不懂,那就幹脆連這個名分也不要留了!”
王妃猛然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像是積攢著全身的力氣,聲音顫抖尖厲,“度拙!你敢!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她吼著就要撲上來,度拙一把推開她,“滾開!從今後老實些,明白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度拙說罷,轉身出屋,看到外麵噤若寒蟬的下人們,扭頭盯住管事嬤嬤,“你,把這裏的下人遣散一半,用不著這麽多人伺候,都規矩著些,聽懂了嗎?”
嬤嬤心驚肉跳,勉強控製著才不全身哆嗦,聽到這話不敢抬頭,“是,王爺。”
度拙頭也不回的走了,王妃淒厲的哭聲從屋中傳來。
嬤嬤急忙回身進屋,“王妃,王妃!這是怎麽了?”
王妃渾身發抖,臉疼得厲害,下頜上還有幾個青紫的指印,看得嬤嬤心驚膽顫。
“神明啊……這,這……”
王妃淚流滿麵,通紅的眼中恨意滔天,“可惡!一定是那個賤人搞得鬼,她害了我還不算,竟然……天殺的,度拙,他竟然如此對我!我不會放過他們,不會!”
她一把掐住嬤嬤的手腕,“你去,你去叫巴朗來。”
嬤嬤猶豫了一下,“王妃,剛才王爺說……”
“說什麽?是不是連你也不聽我的了?快去!”
看著她這種幾近發瘋的狀態,嬤嬤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去了。
雲景長長的吐了口氣,“娘子,你說,他們這還算是夫妻嗎?夫妻是這樣的嗎?”
蘇南衣還真不知道,這要怎麽跟雲景解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