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也不急著催促他給出答案,也不會去勸他大度,什麽畢竟是父子之類的話。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豈是那麽簡單的。
一句父子,就被束縛住,一點點血脈,就被強拉硬扯在一起的人太多。
血緣這東西,最是沒有道理可講,隻因為流著的那一點點相同的血,不管你喜不喜歡這個人,甚至有多麽厭惡,都和那個人擺不脫。
何其悲哀。
屋子裏度拙的聲音打斷了蘇南衣的思路,他現在如同一隻瘋了的獸,嘶咬著一切他以為對他有害的東西。
“你說!是不是你讓人把菲拉弄走了?弄到哪裏去了!”
蘇南衣微挑眉,原來是為了這個。
度拙竟是懷疑到王妃的頭上來了。
也難怪,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會是老國主派人幹的。
王妃正睡著沉,一夜沒睡,正想補個好眠,沒想到被度拙大力扯醒不說,還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質問。
她莫名其妙,但聽了度拙的話也是滿心歡喜,“你說什麽?那個賤人不見了?去哪裏了?哈哈!”
看著她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度拙的火如同被潑了一碗油,他咬著後槽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用力甩了王妃一記耳光。
“快說!是不是你?賤人,你真以為我不敢休你是不是?你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拿!”
王妃被打得有些懵,本來昨天就挨了打,臉腫著還沒有好,現在又挨這一下子,疼痛簡直翻倍。
她也徹底被激怒,瘋了一樣的撲這來,不管抓住了度拙哪裏就開始抓撓,“度拙,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拚了!我才是你的王妃!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為了那個賤人打我,居然打我兩次……那個賤人有什麽好?她是國主的側妃,你們這對狗男女!”
她無所顧忌的臭罵,什麽惡毒罵什麽,把心裏的怨氣一古腦的都罵了出來。
度拙聽得七竅生煙,頭發還被她扯了一縷,頭皮連著頭都痛了,這疼痛讓他更加發狂,一把掐住王妃的手腕,用力一扭,“你敢打本王,我看你真是瘋了!再這樣下去,王妃你的位子你也不要坐了!”
這一句吼出來,二公子巴朗正好一腳踏進院子裏。
他心頭突的一跳,腳步一下子頓住,抬眼看到蘇南衣,臉上迅速掠過幾分難堪,“巫醫。”
蘇南衣略一點頭,“公子不必多禮,快進去瞧瞧吧。”
二公子也不再多言,拱拱手快步進了屋。
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父母竟然到了動手的地步。
他們倆都是一身的狼狽,披頭散發,身上都有傷,這……這像什麽話?!
他簡直是太頭疼了。
前段時間還好好的,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麽了,一件事情接著一件,沒有一刻消停。
此時王妃的手腕還被度拙抓在手裏,巴朗急忙過去勸解,“父王,您這是……先鬆開母親再說吧!”
度拙現在正在氣頭上,聽到巴朗這麽一說,語氣中似乎隱隱還有幾分不滿。
他的火氣更濃,瞬間又有了另一個發泄口,他覺得王妃怕是沒有那麽好的腦子,能夠使出連環計,還如此的及時,隻怕是和這個平時就心思縝密的兒子脫不了幹係!
巴朗過來,距離他很近,度拙話也沒有搭一句,直接抬腿踢向巴朗,嘴裏怒罵道:“混帳!我要怎麽做事,還需要跟你交代嗎?這個家裏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他這一下用了真力,巴朗也沒有想到連他也會挨打,根本沒有防備,直接一下子被踢中,身子一歪,差點沒站住,要不是扶住了一旁的桌子,肯定得栽倒。
王妃一見,頓時不幹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