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宸對老夫人的咄咄逼人十分滿意,他眼中閃著狠光,眼底深處閃過喜色:“翼王,你怎麽說?”
翼王現在能說什麽?
他感覺自己已經無話可說,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局。
明明是他布了一個局,讓顧西宸心煩意亂,無可退讓,顯示出他這個皇帝的無能。
可到現在,他自己卻像是鑽進了一口布袋裏,怎麽也逃不出來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麽突然之間,就反轉成了這樣,明明是萬無一失的事。
無意中,他的目光掠過站在一旁的雲景,他的心頭微微跳了一下,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忽然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這件事情變化的如此之快,會不會和雲景有關?
會不會是……
要不然,二管家好好的,怎麽會被抓到平南侯府?
侯府現在已經全是一屋子女子,即便是她們和尋常的女子不同,但也不可能辦事如此幹脆利索。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無法再按下去。
翼王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很有可能,可是,他沒有證據,就連現在,雲景在朝堂之上也沒有說過什麽話。
他心裏五味雜陳,腦子裏一團漿糊。
雲景察覺到他的目光,偏頭看了看他,毫無顧忌的和他對視。
四目相對,翼王看到雲景那一雙黑亮的眼睛銳利,就像是能夠瞬間劈開他的脊骨,看到他內心的想法一樣。
翼王心頭很狠的一跳,像被人用力掐住了心尖兒。
他倉皇的收回目光,對著顧西宸說道:“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臣與平南侯府無冤無仇,實在犯不上去暗害她們。”
顧西宸聲音裏帶著笑,隻是這一笑,怎麽聽起來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朕剛才問過你,你究竟是衝著平南侯府,還是衝著朕。
現在,你說與平南侯府無怨無仇,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衝著朕來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想給朕找麻煩,讓朕臉上無光是不是?
所以,無論對方是不是平南侯府,都不重要,隻要能讓朕焦頭爛額,讓人覺得,朕沒有這個能力坐皇位就行了,是不是?”
這話可說的太重了,即便是翼王心裏就是這麽想的,可他也不敢承認。
他深吸一口氣,掀袍子跪下,大聲說著冤枉,然後用力地叩頭,一聲一聲,響徹大殿。
其他的百官,尤其是他陣營裏的那幾個,也都匆忙跪下。
誰都沒有料到,皇帝竟然這麽說,把事情挑的這麽明,可越是這種明麵上的事兒,他們反而是永遠不能承認。
隨著他們幾個跪下,其他的文武百官也都跪下,口裏山呼萬歲。
麵對這種情景,百官們都表現的誠惶誠恐。
朝堂之上還站著的兩個人,就是平南侯府的老夫人和雲景。
老夫人手裏的拐杖,雖然說不是先皇所贈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權利,但這根拐杖上的寶石,乃是先皇嘉獎老侯爺的。
那是老侯爺首戰大捷,當年年輕,意氣風發,正好番邦前來進貢,裏麵有兩顆最大的紅寶石,先皇高興,就贈於了老侯爺。
上了年歲之後,老侯爺就為老夫人打造了這根拐杖,上麵就鑲嵌著這兩顆寶石,所以她這一根拐杖,還是極有分量的。
而雲景手裏有金牌,自然也是不必跪。
這樣一來,他就更加顯眼。
顧西宸看一下,他覺得雲景在這件事情裏頭並沒有說什麽話,如果他能夠發表一下意見,說上幾句翼王有罪過,要嚴厲懲處的話,那今天的事兒,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了。
所以,他轉頭看向雲景:“雲景,你怎麽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