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辰沒有躲開，他抬眼，看著楚雙歌，那眼底裏泛著太多太多的情緒，仿佛透過眼前這一雙跟她太過相似的眼眸寄托出了他最深處的思念和愧疚。他喉間艱難地滾動了下，看著歌兒，有些望出了神。
歌兒眨了眨眼，她盯著肖南辰的眸底深處，雖然不懂男女之情，可是她卻隻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並不像是老頭說的那般，殘忍無情。對於楚鳳歌，他似乎一直有著很深的感情，否則也不可能在林子裏，給楚鳳歌做了墓碑。
想到這，她頓時猛地收回了手，手中的利刃掉落在了地麵上。她抿了抿唇，看著肖南辰，“我從小便成為了楚鳳歌的影子，我沒有選擇。這一雙眼睛，也是因為她，我必須要承受痛可錐心的換眼術，若不是因為我命大，怕是早就死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女皇，而我，不過是因為她的影子才能夠苟延殘喘到如今。”
“原本，她來九幽國成為九王妃，我便要以她的影子活在幻雪國。她死後，幻雪國成為了南澤國的城池，我這才被派出了山穀，前往九幽國，刺殺你和淩南天，為她楚鳳歌和幻雪國的百姓報仇。隻有殺了你們，我才能夠自由，才能夠解開體內的蠱毒，活下來。”
聞言，肖南辰這才回過神，看著楚雙歌。他抿了抿唇，眼底裏泛著一抹複雜。伸出手，他一把抓住了楚雙歌的手，探向了她的脈搏，片刻，他收回手。楚雙歌沒有騙他，她體內的確中了蠱毒。
他看著楚雙歌，嘴角抿緊，眼底裏含著一抹冷厲的弧度。“你告訴本丞相這些，又有何用？你殺不了本丞相，更殺不了淩南天。”
楚雙歌點了點頭，暗暗地咬了咬牙，將眼底裏的那一抹情緒給壓了下去，臉上的神情恢複了一片平靜。“是，本姑奶奶知道殺不了淩南天，但是取你性命，卻也並不是不可能。”
“我告訴你這些，不過是因為你救了我的人，算是還了你人情罷了。”
肖南辰愣了下，沒有想到楚雙歌告訴他這些，不過是為了還他人情。這倒的確像是她的做事風格，就像她要取他性命，一開始就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就是告訴他，她要做的就是殺了他。
這下，倒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楚雙歌迎上了肖南辰的眸光，似乎覺得，這些還不夠似的，隻能夠伸出手，從身上拿出了一些銀子和一塊白玉放在了桌麵上。“我楚雙歌沒有別的，隻有這些了。”
……
肖南辰嘴角抽了抽，這才明白楚雙歌以為他覺得她說的這些並不夠抵還他救阿二的恩情。她楚雙歌看著莽撞衝動，實際上，對人倒是真心實意，活的坦率。
想到這，他眸色沉了沉，臉上的神情隱約地泛著一抹複雜和深沉。他抬眼，睨了一眼那銀子和白玉，片刻，這才開口道:“本丞相不缺這些，更何況，救你們，不過是為了不招惹麻煩罷了。你們是住在我丞相府的人，刺殺淩南天，若是被人查到了身份，對整個九幽國，我整個丞相府，都不是一件好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