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讓她痛苦了。
他這麽做值得嗎？真的值得？告訴她一切，她就真的快樂了嗎？程光彥覺得自己好自私好虛偽，在人前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背地居然和石小婉做這種傷害她的事情，他真的心滿意足了嗎？他如願以償了嗎？他沒有啊！
她的快樂才是他唯一的幸福啊！他怎麽能毀掉了自己的唯一？還是親手！
再也……無法挽回，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自己絕對不會答應石小婉的，即便是要動多大的幹戈，出多大的事情，有多大的影響，他都會用盡一切力量去解決，也不會讓卓越知道啊！
麵對她咄咄逼問，他唯有緘口不語，聽她說完。
卓越停頓了半刻，又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對著程光彥笑的那叫一個燦爛，“走吧，你不覺得我很傻嗎？人家都不愛我，我在大街上發什麽瘋？”
“上車。”說完，她坐了進去，關上了後座車門，語氣冷冷。
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越是無謂，越是痛苦。
所謂堅強，無謂逞強。
程光彥反應過來，連忙打開車門，惶恐不已的上車。
這才家是不能回了，可是還能去哪裏呢？程光彥暫時想不到，也隻有在城市裏麵兜圈子。
天漸漸黯淡了下來，車裏沒開燈，他看不到卓越的表情，隻是在一片沉寂之中沒有聲響，但是感覺得到，氣氛死寂，沒人妄自說話。
他開著車，小心翼翼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這不也是自己正在想的？還能怎麽辦？
後麵沒有聲響……車內安靜了片刻之後，卓越冷哼道，“我？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這是你的事情，我無權幹涉。”程光彥現在能做的隻有拉遠距離，他怕他說的越多，傷害她越深。
“我還能怎麽辦？纏著他不成？既然他一直都在騙我，一直都不愛我，那我還纏著他幹嘛？不如放手好了，他願意怎樣就怎樣，我不妨礙他了。”可以聽得清楚，她再笑。
這，算是自嘲嗎？笑自己愚蠢。
“你的意思是……”程光彥有些顫抖，但是還是慌張的掩飾著。
他沒有想到，事情真的會像石小婉預測的那樣子，離婚……一切來得太突然，隻不過是二十四小時。
這一切的孽，自己就是那始作俑者啊！
“很簡單啊，離婚。”卓越淡淡了笑了笑，一片黑色之中沒人看得到她的表情，包括她自己。
“卓越你……或許真的是有誤會呢？你就沒有想過是因為你他才頹唐的，你就……”
“哪裏有那麽多誤會，就算是有，他也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不是嗎？”
車內沒了聲響。
程光彥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看著擋風玻璃外的車水馬龍……車輛來去匆匆，他也曾想過，自己是不是卓越的過路人，卓越和顧繹是不是過路人。
四個人，一座城，他們的故事在這裏續寫。
他們會何去何從？程光彥思忖，車子消失在一條街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