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不說這事兒,那就說一說你兒子在外麵掛著的事兒,我看他讓人割的都不成人樣了,這也是他罪有應得嗎?還是說是這博爾濟吉特部欺辱你們,隻要你給我一個答案,我現在就命人將他們放下了。”代善又說道。
代善的話讓年近六旬的艾伯塔眼神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有一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抓住眼前這根救命稻草,又擔心萬一失敗的話,隻怕自己一家老小,怕是都得因這件事情而殞命。
當即他抬頭看向布和,他看到這布和微微低著的腦袋不再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微挑的嘴角,以及那閃爍著光芒的眼神,讓他似乎又看到曾經那個馳騁科爾沁的年輕人。
瞬間,艾伯塔心中就有了答案,因為他知道布和就算是和後金撕破臉,也不會跟自己妥協。
更何況,他們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吃掉奈曼旗部,這個時候,就算主動去和後金撕破臉,隻怕盛京那些人不願意與科爾沁起兵事。
幾百年前,孛兒隻斤擊敗過一次耶律家的金庭,幾百年後,博爾濟吉特的蒙古,依舊絲毫不害怕換了姓氏的後金。
蒙古人從來不害怕戰爭,隻是願意不願意而已。
“貝勒大人,巴特爾自由頑劣,是我疏於管教,可是他最近做的事情,卻讓奈曼旗部與博爾濟吉特部損失了不少人。還有很多家庭因為他的錯誤,失去了親人。他這時候手段不濟,被人抓住,也自應為那些死去的人付出代價。對於這事兒我無話可說。也非常感激布和大哥,能夠寬厚大量不去計較這件事情。”艾伯塔斟句酌詞的說道。
代善聞言臉色越來越難看,哼道:“這麽說來,就我是多餘的了?你們早就將矛盾調節好了,我卻一個人傻乎乎的為你奈曼旗部奔前跑後?”
“艾伯塔非常感激代善貝勒的關懷,隻是這事兒的誤會真的已經說清楚了,還望代善貝勒不要介懷。日後,我一定會備上一份厚禮親自到您府上感謝您。”艾伯塔一臉惶恐的說道。
代善聞言猛的站起來,一把將身前的茶碗摔在了地上,喝到:“艾伯塔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我代善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沒有我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說著代善就起身,一人朝議事廳外走去。
布和慌忙說道:“貝勒大人,您不歇歇腳?我跟你準備的肥牛怎麽辦?”
“不吃了。”代善哼道。
布和一聽隻得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
出了議事廳後,代善看到了遠處馬廄裏麵馬,轉身問道:“怎麽,你家還有其他客人啊?”
“我兒吳克善前段時間染病,他妻家的人過來看望他呢。”布和解釋道。
“可以啊,輝特部都聯係上了,看樣你這老小子準備的不少啊!”代善眼神陰冷的看著布和。
布和一臉茫然的說道:“貝勒大人,您能說明白一些嗎?我實在是不太懂您的意思。”
“你自己心裏明白!”代善說著就大步離開,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著。
布和見狀又跟了上去。
“行了別跟著了。”代善一臉厭惡的說道。
“我送送您。”布和答道。
“不用送了。”代善又哼道。
“那您慢走。”
布和竟然真的停下來不再送他了,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冷笑。
至此,博爾濟吉特與後金的關係也算是挑明了一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