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由崧聞言也不說話,鄭重的向信王行了一禮,似是代表國家大義一般,做完這事兒,他才緩緩離去。
待朱由崧走後,言忠才悄悄從側屋走了出來。
“由崧的話,你剛才都聽見了?”信王問道。
言忠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信王又道:“你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言忠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哪怕隻有一成,也不得不防,畢竟這事兒關係到大明的將來,萬萬不能養虎為患。”
“我知道怎麽做了。”信王朱由崧長歎一聲道:“將都察院僉都禦史喊來,我要問他一些事情。”
——
隨著進入十一月,北京城也越來越冷。
盡管沒有下雪,可是冰冷的天氣依舊能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小皇帝也將辦公的地點挪到了暖閣。
在這種溫暖的房間內,才能夠讓小皇帝稍微好受一些,可是當他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疏,小皇帝也沒來由的腦殼疼。
這些人都是閑的嗎?就不知道自己懶得理會這事兒,還把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全部堆在自己跟前,讓自己處理?
“皇上,要不把這些奏疏全部丟到一邊不予理會?”德銘小聲問道。
隨著魏忠賢漸漸放權,這司禮監秉筆太監的職位也就交到了德銘手中。
曾經那個皇上的小跟班,這會兒也有了幫皇上批閱奏疏的權利。
讓那些以前沒有親近德銘的人一個個都後悔不已。
“還是看一看吧!總得瞧一瞧有沒有什麽新鮮玩意,萬一有什麽新的東西呢。”小皇帝說了一聲,便隨手打開一個奏疏。
由於暖閣內光線不是太好,德銘慌忙將一旁的燈拿著湊近一些,讓小皇帝能夠更清楚的看到奏疏上麵的內容。
看完以後,小皇帝順勢便將這奏疏合上。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老生常談的小事!不就丟了一個遷隆,大明又沒有真到了要亡的時候!別忘了那可是好幾個國家一同攻打廣西,吃些虧怎麽了?你們一個個都跟魏麒麟弄丟了朕的江山似得!
有這閑心不如將自己手頭的事情做好。”
聽到這話,德銘慌忙將腦袋壓的更低了。
小皇帝隨後又翻了一些奏疏,可是這上麵的東西,都大同小異。
因此小皇帝也越看越氣,最後直接將這奏疏全部甩在案幾上,罵道:“不看了,不看了。”
一時間,小皇帝甚至有些懷念魏忠賢,魏忠賢在的時候,知道什麽奏疏重要什麽奏疏不重要,以及什麽奏疏該給怎樣的批語。
他能將這些事情做的明明白白,然後再將大致的事情告訴自己,這樣自己就能夠安心的去做木匠活兒。
等小皇帝轉身看一看身邊的德銘,這區別怎麽就那麽大呢……
“罷了,今兒不看了,你去把南暨大師喚來,朕今兒想手談了。”小皇帝長歎一聲。
心中不禁想到,要是有兩個魏麒麟該多好,一個留在京城震懾這些宵小,一個在外麵驅逐外敵。
要是他也能想那孫猴子一樣,抓撮毫毛就變出來更多猴子來,這樣豈不是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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