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坐在獨孤陵身邊,時不時地捧杯喝茶,偶爾和獨孤陵及傅明敏說上兩句話,隻要她一歪著腦袋和獨孤陵說話,夜祁墨的眉頭便會擰到一起。
最後一個音落下,蘇恬柔微笑地看向夜祁墨,當她發現夜祁墨不看自己,竟然在看蘇雙月時,蘇恬柔的笑容立刻煙消雲散。
她把琴還給婢女,蹬蹬蹬走下台,直接走到蘇雙月麵前。
就在不久前,寧德侯府的這一對姐妹就已經鬧過一次,現在蘇恬柔又直奔蘇雙月,眾人立刻巴巴地望著她倆,想看看蘇恬柔又能鬧出什麽笑話。
朱氏臉登時煞白,她有心去拽蘇恬柔回來,卻不敢上前,怕被獨孤弋責備。何氏食指輕輕敲著桌子,說道:“弟妹,你這女兒教的,還真是不錯。”
獨孤陵和傅明敏的眉頭同時皺起,蘇雙月則和蘇恬柔平靜對視。
蘇恬柔向獨孤陵行過禮,直衝蘇雙月說:“我聽五妹妹說,七妹妹你也準備了才藝打算上台展示,怎麽還不見七妹妹你動靜?”
蘇雙月琴棋書畫、歌舞樂器無一通,怎麽可能會準備才藝。
“四姐,我未曾說過這種話,你大概聽錯了。”蘇雙月平靜地說,帶著一聲咳。
“我親耳聽五妹妹說的,怎麽可能會有錯。五妹妹你莫要害羞,快些去吧,再晚了,菊.花宴可就要散了。”說著蘇恬柔竟然伸手去拉蘇雙月。
獨孤陵攔住蘇恬柔,“四姑娘,七姑娘染了風寒,身體不適,就算了吧。”
獨孤陵替蘇雙月說話,蘇恬柔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執意叫蘇雙月上台表演,她心中不甘,好不容易有一個叫蘇雙月出醜的機會,難道就要這樣錯過了嗎?
“不過是上台表演才藝而已,又費不了多大的力氣,染了風寒,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就是了。蘇家七姑娘既然之前就準備好了才藝,若是不表演,豈不是可惜?”
獨孤陵要護著蘇雙月,獨孤弋偏偏要和他作對,如蘇恬柔的意。
蘇家七姑娘蘇雙月,前不久才被寧德候從鄉下接到寧德侯府裏,一個鄉下來的丫頭,能識個大字就不錯了,又能有什麽才藝。
在場的人多半猜到蘇恬柔是在說謊,有意要給蘇雙月難堪,卻沒人戳破。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頓時有人跟著獨孤弋起哄。
蘇雙月沒有法子,隻得登上台去。蘇恬柔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看沒事人似的夜祁墨,看看緊張的獨孤陵,再看向高台上手足無措的蘇雙月,心中冷笑。
他們喜愛的,不過是蘇雙月這一副皮囊,繡花皮囊下的草包如果漏出來了,還能受人喜歡嗎?
蘇雙月在台上幹站了幾息,獨孤弋故意問道:“怎麽?七姑娘會的才藝太多,一時沒想好要給我們表演什麽嗎?”
夜祁墨緊緊盯著台上的人,他手中端著的滿滿的酒杯傾斜,他抓酒杯隻用了兩根手指,酒水隨時都有可能灑出來,酒杯隨時都有可能從他的手裏掉下來,弄髒夜祁墨的衣裳。
台上的人想了想,說道:“請給我拿筆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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